黑夜里,一个身影悄然的来到床前,这会子画妖娆睡得很是不安稳,手里紧紧的攥着被子使了劲,额头上也密了一层层的汗,嘴里不知道在念咕什么。
他伸了手想轻拂去她额头上密着的汗,可是手还未落下她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见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抱着被子往里躲,躲到了最里面的墙壁边,一双眼睛慌乱的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可是一眨眼,眼前什么也没有,哪里还有明晔华的身影。
画妖娆起身,拿了桌上的火折子点亮了屋里的竹灯,坐在梳妆台前。她是睡不着了,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她鲜有失眠的光景,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她总是能吃能喝能睡的,不知最近是怎么了,总是睡不好似得,梦里就像在云里雾里一般,她突然想师傅了,想自己本来的师傅,自己下山也有好一阵子光景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山上等着她。
不知怎么的,轻微的一缕风,眼皮越来越重,眨了又眨,最后趴在桌子上又睡着了。
一个黑衣身影漠然的出现在她身后,轻轻的抱起了妖娆,把她放于床榻之上,盖好被子,竹灯不知何时灭了,而黑影依旧坐于床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
第一次画妖娆是迈着小步来到大厅的,若是以往不管到哪她都是欢脱的或跑或跳,像个孩子一般,全然不顾礼仪,而今天她来的悄无声息,进了大厅便在最近的木椅上坐下也没有理会早已坐在席上的二爷和明晔华。
今天她着了翠绿色绣了合欢的长裙,腰身束了荷翠的锦带,好看是好看,却不知怎么就总觉得穿在她身上大了一圈,好似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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