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画妖娆单手托着下巴,一双眼睛毫无目标的瞟着楼下人山人海的人群,瞧着哪个稀奇,与此同时有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的看着画妖娆。
别过头来,画妖娆就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双黝黑的眼睛变得纤长,弯成了小月牙,开口说道,“晔华一直瞅着我做什么,是不是突然间发现我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了?”
本是一句话玩笑话,却也是一句真话,画妖娆梳洗打扮完以后,越发的有小女人的妖娆妩媚了,明晔华一时看的也收不住了眼,现在的画妖娆真真的像极了前世她的摸样。
只见画妖娆此时一身定制的拖地红纱裙,这件红纱裙是明晔华专门请了好几个手艺不错的工匠定制的,上好的南锦红纱,一针一线的在裙子的下摆绣上大朵的红花,通体上半身都是合体的流线设计,清雅的红纱,没有绣任何图案,远远的看去,倒是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仙子的意味,这件长裙是明晔华按照前世画妖娆最爱穿的红纱裙让师傅们赶出来的。
再看画妖娆的妆容,粉面妖娆的红妆,淡雅的眉,艳红的唇,一双眼眸打上了红色的粉,更是妖娆妩媚了起来,虽然是用红纱挡住了脸,可以透着红纱,更是让人有一种撩拨心弦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的想要一睹她的容貌。
明晔华浅笑了一下,并没有接画妖娆的话,伸了一只手画妖娆的小脸上,透着红纱很是小心心疼的看着画妖娆,他眼睛里深深的疼痛感让画妖娆一惊,开口说道,“怎么了晔华?”
一会,明晔华突然开口说道,“我想你了,想你想的发疼”,说话间伸了手环住画妖娆的腰间,使了力气,将就画妖娆涵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头抵在画妖娆的脖颈间,深深的低着,嘴唇抵在画妖娆的脖颈上,这中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红纱。
薄凉的气息一接触到画妖娆的皮肤的时候,画妖娆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想回头看一眼明晔华,可是身体却紧紧的被明晔华抱住了,怎么都动不了,她只能小心谨慎弱弱的问一声,“晔华,你怎么了?”
“我只是想你了”,缓缓的,明晔华开口说道,说话间,竟然张开了嘴在画妖娆的脖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透过薄薄的红纱,温热的舌头触碰到了画妖娆细滑的脖颈。
画妖娆一个机灵,身体里透出来一股奇异的感觉,就像是在心灵深处有一口干枯了的泉眼一下子复活了一般,正在涓涓的向着周围流淌出来细细的水流,灌溉滋润着周围枯竭的心灵,此时画妖娆一动都不敢动的,僵直着身体,都不敢移动一下。
明晔华瞄了一眼画妖娆呆愣的表情,不得不说画妖娆现在的这副表情让他很满意,刚才所有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就消散了许多,从画妖娆的表情上明晔华敢肯定她是觉的了,觉得异样的,若是以前孩子气的时候,她肯定会咯咯的笑起来,会问明晔华在干什么,可是现在画妖娆一动都不敢动,这说明什么?
一直到无白站在门外开口的时候,明晔华才从画妖娆的脖颈间抬起头来,意味深长的瞧着面纱下一张红透了的小脸,,明晔华的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
要知道现在无白可是一头冷汗的站在门外,一动都不敢动,眼看着时辰快到了,自家爷和夫人呆在雅间里没有一点的动静,无白的心里可是急的燃火一般,现在百花展马上就要开始了,怎么也得跟自家爷说一声才对,而且夫人什么时候出场的问题,自家爷一直都没有说,是安排在最后还是中途,百般着急下,无白只能冒着必死的决心敲了敲雅间的房门,开口说道,“爷,百花展要开始了,您看?”
明晔华浅笑的看着画妖娆,并没有理会门外的无白,对着画妖娆柔声的说道,“娆儿是想现在过去,还是想一会再过去?”
“现在就过去”,说话间挣脱开了明晔华的怀抱,跳了下来,就向着门口走去,身后明晔华浅笑了起来,看来他家娆儿也是会害羞了,这可是一个好兆头,遂对着门外的无白说道,“带着娆儿去找月姑娘,可以开始了”。
无白接到命令,看着自家爷嘴角还挂着一丝的浅笑,无白有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感觉,茫茫应了一声,立马就引着画妖娆来到了花厅来找月玦,此时月玦正坐在花厅悠闲的品着茶,观望着台下的人,时不时的举起手中的茶盏,向着楼下敬一盏茶。
见着画妖娆过来了,月玦只瞄了一眼,便察觉到了画妖娆脸上还未隐去的一丝的红晕,看着她都坐下了,手还攥着,有些魂不守舍的摸样,苦笑了一下,举起手中的茶盏,一口饮完了茶盏里的茶。
月玦本就是风月场里的老人,心思细腻又是常人所不能比的,看着画妖娆现在的这副小女人的摸样,不用细细揣摩就能知道她这般是因着什么,看来画妖娆对明晔华已然是动了情的,只是自己全然不知罢了,想到这里心里一丝丝的苦涩便开始蔓延起来,本来也没希望自己有机会,可是现在这般怕是一点的幻想也没法残留了。
一时之间月玦和画妖娆都沉默不语,画妖娆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当中,云里雾里的,感受这从心里发出来的丝丝异样,而月玦此刻心里也是有些酸楚说不得的,所以一时之间有着点子自己的小情绪也没有跟画妖娆先说话。
一直到楼下传来一阵子的骚动,才把画妖娆的思绪给拉回来,画妖娆抬了眉眼,探头向着下面看去,只瞄了一眼,看来人原来是许世民,一双眼眸里落了一丝的失望,可是再往后一看,眼睛里瞬间又燃起了希望,许世民后面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五皇子许世将,画妖娆瞅着许世将的眼神就像是一只狼看见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眼睛里划过一丝的光亮。
可是再往后看,画妖娆不禁头大起来,怎么后面还跟着两个身影,这回这两个人刚好凑成了一对,这是要大闹百花楼的节奏嘛。
五皇子后面跟着的两个人一个人是十皇子,一个是铃瑶郡主,这两个人可是都跟画妖娆有过过节的,虽然最后的结局都是画妖娆技高一筹,治的这两个人服服帖帖的,可是看见这两个身影出现在百花楼,画妖娆还是顿感头疼。
只见十皇子走到五皇子许世将的身后,一身淡蓝色的长袍,自然是更显得他清秀明亮,再加上他本身桀骜不驯的摸样,一时之间倒是引得不少的人都在看他,他自小就受着别人的膜拜,自然也不在意别人的眼神,依旧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而另一个跟在十皇子身边的自然是女扮男装的铃瑶郡主了,今日铃瑶郡主可是梳了男子的发髻,穿了一件淡绿色的锦绣袍子,她本身个子就不是很高,骨头架子有小,这样一身打扮更像是十来岁的清秀小子,而她步子里又带着小心翼翼,身体稍微有些拿着劲,倒是更像是十多大的孩子偷跑出来干坏事的摸样。
看着铃瑶郡主小心谨慎的摸样,画妖娆一下子就乐了,咯咯的笑了起来,引得身后的月玦也奇怪的起来,探过头来朝着画妖娆看着的方向看去,瞬间就明白了画妖娆在笑什么,也跟着浅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待这几人坐下,画妖娆这才止住了笑声,本想收回小脑袋,却又看见了一个身影,这个身影让画妖娆的眉头一挑,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只白狐在畔的江郎林,只见他今天依旧是一身的白色锦缎绣着清荷的长袍,系了淡蓝色的玉带,神采奕奕,嘴角挂着浅笑走进长廊,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移交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依旧淡定从容的接受这别人热滚滚的目光,浅然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画妖娆看着台下的神情,默默的念咕了一句,“又一只妖孽出世了,不知道这只能蹦跶多久”。
就在画妖娆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只见一双眼眸猛然的就往上看了一眼,好似隔着那么远,江郎林能听到画妖娆刚才说的话一般。
这一眼在和画妖娆的视线相对的一刻,画妖娆也对上了他的眼神,一脸的无所,瞄了几眼江郎林便别过头,泱泱的去看后面的来人了。
其实江郎林的耳力惊人,画妖娆的那句话江郎林是听的真真切切的,这才往上去瞧是谁说的这样的话,可是在一眼看见画妖娆的时候,他也是有些诧异了,这般红纱遮面的女子不就是那日的那个女子吗?
那天他本是有些心烦的,有些棘手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便跑来百花楼想要找月玦喝酒,可是人来到百花楼月玦的房间,才发现月玦不在,本来是想去找月玦,可是找到月玦的时候发现月玦在一个人喝着闷酒,不知道怎么的,他便止住了脚步,没有去打扰月玦,百无聊赖的举着一个酒瓶本是想找个雅致的窗台和一会子小酒看看朗朗明月的,这便起身飞到了画妖娆的窗边。
起初江郎林并没有想叫醒画妖娆的,可是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的女子,百无聊赖,江郎林便想着闹一闹睡着的姑娘。
一时兴起才捏了一个石子去砸画妖娆,没想到在画妖娆醒来的时候犯着小迷糊的一双小眼眸瞅着他,瞅的他心里就泛起了痒,好奇了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