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翮瞧着画妖娆糊涂的小摸样,前世的画妖娆总是淡然的有些漠然,即便是跟他在一起,脸上也是淡漠一般,鲜少有什么表情,这一世的画妖娆倒是灵动了许多,脸上的小表情层出不穷,如阳光照射一般,暖洋洋的让人也跟着欢喜起来。
浅然的落了一笑,如春花浅落一般,他的身影前一秒还站在墙边,后一秒整个人就已经落在了画妖娆坐着的圆桌对面,开口问道,“画儿是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嘛?”
“天呐,你是不是有读心术之类的功能呀,怎么会什么都知道?”画妖娆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瞧着眼前的帝翮,对于帝翮突然间的闪身来到画妖娆的面前,画妖娆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明晔华他们也都是这样的,一个闪身就出现了,一个闪身就消失了。
“即便我真的会读心术,我也是读不到画儿在想什么的”,帝翮浅笑着,瞧着画妖娆吃惊的小表情,总是觉得现在这般的画妖娆更像个灵动的孩子。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画妖娆挑着眉头好奇的问道。
“猜的”,帝翮浅笑的回答说,看着画妖娆一副不相信的摸样,帝翮浅笑的继续说道,“刚才你打开看的时候我瞄到了一眼,大体的猜到是珍藏阁的图了”。
“那既然你能猜的到我时候手上的这图是珍藏阁的图,那你再来猜一猜我要着寻了这这珍藏阁的图是做什么用的?”画妖娆挑着眉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帝翮,等着他的回答。
“想来要不就是这珍藏阁跟画儿有些渊源,要不就是这珍藏阁里有什么东西是画儿想得到的”,帝翮伸手在茶盘上端起了一个茶盏,自己提了茶壶斟了一杯茶,悠然的品着茶盏的茶,现在他最大的心愿已了,感觉一身都是轻松的。
“那估计你是猜错了,还有一种可能是为了钱呢”,画妖娆冲着帝翮吐了吐舌头,兀自抓了一把瓜子慢条斯理的嗑了起来,帝翮浅笑着不再作答。
画妖娆瞄了一眼帝翮,心里总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太精明了一点,什么都能猜的到,她敢肯定这个人肯定不是普通的人,说不好就是个大鬼或者大仙级别的人物,瞧瞧这一身仙风飘然的摸样,瞧瞧这一张俊死人不偿命的脸,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个普通人,再说了,这个人认识前世的自己,前世自己貌似是个仙人之类的,想来这个人也是和仙家有些粘钩的吧。
而此时画妖娆紧紧的握在手里的图,不是别的,而是珍藏阁的地图,要知道这珍藏阁可是个凶险的地方,难进去的很,而这一次,表面上画妖娆是和明晔华打赌让东情去骗着地图,其实,她是另有目的的,这个目的就是她想亲自进去一探这珍藏阁,看一看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在这珍藏阁中,虽然明晔华说不在其中,可是画妖娆总是想去看一眼,所以才让东情费了劲的把这地图给弄了出来。
就在画妖娆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时候,坐在对面的帝翮突然开口说道,“画儿,那个地方是你不能去的”。
“啊?”画妖娆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帝翮,“你说什么?”
“你的心思我大约能猜出几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想进这珍藏阁,不过,这珍藏阁不是你能进得去的地方,画儿莫要任性硬闯”,帝翮放下手中的杯盏,很是认真的对着画妖娆说道。
“你就这么肯定你猜的是对的?”画妖娆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被人瞧着了心思总会觉得有些不爽。
帝翮浅然的一笑,那笑容如春日里的桃花一般,灿烂明媚,画妖娆一时之间就看痴了,也跟着浅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当真是妖孽一般的人,生的这般的好看,还笑的这么明亮”。
听着画妖娆夸奖自己的话,帝翮脸上的笑意木然的一僵,却也只是僵住了一会,继而笑的更加的灿烂起来了,嘴里轻声的喃语着,“以前画儿也这般的说过”。
“是嘛?那我的审美应该是一直没有变过”,对于眼前这般的大美男,这审美怎么能出错呢,想想自己前世跟这么多帅哥认识,画妖娆的心里又开始傲娇起来了。
“画儿,可是想知道前世的事情”,帝翮有些着急的说道,他是有办法让画妖娆想起前世的事情的。
“帝翮,你出来一下”,就在这个时候明晔华突然站在远处开了口,一双恶寒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帝翮,说话的语气冰凉入骨。
“好”,帝翮浅然的应道,然后起身,一个闪身,面前的两个人都消失在这间房间之中了。
画妖娆回头瞅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后面,无耐的摇了摇头,心里嘀咕着,希望这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不要是鼻青脸肿就好了了,不过一想到这个,画妖娆又开始好奇起来,若是真打起架来,这两个人谁能打过谁呢,请原谅画妖娆就是这般无良的人。
“妖娆怎么认识了这位桃花公子的?”月玦一直坐在画妖娆的旁边,这个问题打她一进门就开始好奇,只是当着人的面不好问出来。
“路上遇到了,拉着我非说认识我,还问我记不记得他”,画妖娆随行的说道,嘴里依旧嗑着瓜子,对这件事不怎么上心。
“我看明公子怕是不怎么待见这位桃花公子,这两人一下子出去了,不知道是要谈什么事?”月玦有些担心的说道。
“哪里是谈事情,我看他们一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会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打一架呢?”画妖娆开口怏怏的说道,继续嗑着手里的瓜子,那饱满的瓜子,经画妖娆樱桃小嘴轻轻一嗑,便裹了瓤就走了,剩下空空的瓜子壳。
“啊,既然这般,你怎么也不拦一拦呢?”一听画妖娆这么说,月玦更是着急了起来,瞧着画妖娆不紧不慢的继续嗑着瓜子,伸了手去搓画妖娆的脑门。
“为什么要拦啊,就算是今天不打一架,这一架早晚还是得打,我看他们打一架反倒是好,姐姐放心好了,等一会回来,我保准他俩就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了”,画妖娆伸了一只手轻轻拍着月玦的手臂,示意她安心。
隐山之上,两个人分别立于两棵青柏之顶,微风轻拂,一个是一身淡蓝色的锦缎,长发翩然,周身的戾气无形中冷落一体,连周围的树顶上的草木都渡上了一层霜冻。而另一个,一身白希绸缎的长袍,金线绣了粉黛的桃花,妖而不媚,了然一身的立于树顶,周身一股和风的暖意,却给人一种炙热之感,连树顶都烤的就像是失了水分一般。
良久,明晔华最先开了口,“我希望你莫要强行让娆儿记起前世的总总,现在她这般安然的生活便是最好的”。
“想来你是怕娆儿若是记起了前世,你与她便再也不能如现在这般相处了吧”,帝翮的声音有些激动,对于明晔华,他可以说是抽皮扒筋的心都有。
明晔华的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望着前面巍峨的山巅,良久才开口说道,“即便娆儿真记起了前世又如何,前世她选了我,你怎知这世她一定不选我呢”,他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好似一根刺骨寒一般的敲击在帝翮的心里。
下一刻,帝翮的身体已经站在了明晔华的面前,伸了一只手掐在了明晔华的脖子上,“当初画儿救下你就是个错,大错特错的错,谁能想到你最终会如此的恩将仇报”,前世的记忆便是帝翮心里永远的一道伤痛,他痛惜着当年没能劝下画妖娆,若是劝下了怎会有后面的恶果。
“这世间本就有轮回之说,想来上仙应该比我明白,我与娆儿之间,前世她欠我的,今世我欠她的”,帝翮的手是使了劲的,明晔华并没有去阻拦,他依旧安然的说道,因着喉咙被阻,他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你知道你杀不了我的”。
猛然间帝翮抓着明晔华脖子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下一秒他整个人就已经落在了远处的一棵树上,他一挥手,瞬间一片的林木尽毁。
是的,若是能杀了明晔华的话,帝翮早就有杀他一百回的心了,可是他没法杀他,明晔华现在是地府的帝君,可以说已然位同仙人,所以帝翮杀不了他。
“离开画儿,我会带画儿走”,良久帝翮冷静下来才开口说道。
“不可能,娆儿哪里都去不得,只能留在我身边”,明晔华坚定的说道,前世他已经欠她太多了,这一世说什么他都不能离开她,他要守着她这一世,一分都少不得。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知道,若是画儿想起了前世,你还能这般的全身而退吗,只怕她会恨你入骨”,帝翮气急的说道,当年他没能拦住画妖娆,才会晾成之后的大错,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找到画妖娆,说什么都要带她走,绝对不能让画妖娆再跟明晔华这厮在一起。
听到“恨你入骨”这四个字的时候,明晔华的心咯咯的疼,可是怎么办呢,他不能离开画妖娆,离开画妖娆的话,他的心此刻就会死,良久,他漠然的说道,“即便是娆儿会恨我入骨,我都要一直在她身边”。
就在明晔华的话刚说完的那一刻,猛烈的一拳向着明晔华的脸打了过来。
“娆儿,怎么睡着了?”明晔华弯身伸手轻轻的唤着躺在睡椅上睡着的画妖娆。
画妖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瞧着外面,天色已黑了,下午的时候她跟月玦说了好一会的话,见他们也不回来,实在是乏了,便躺在睡椅上睡着了,“你们回来了”。
当桌子上的烛灯一盏盏的被帝翮点亮,画妖娆揉着自己的小脑袋,一抬头,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两位,噗嗤的一下就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当真如我说的这般,我要告诉月玦姐姐去”,说完起身就往门外跑,弄得屋里站着的两个人一脸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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