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价格五百万不算高,但大幅度的加价让许宁不敢跟,只能眼睁睁看着志在必得的帝王绿被包厢里的人拍下。
他前脚还在跟白问秋保证一定拍下,后脚东西便被人拍走了,没想好回去该怎么跟白问秋解释。
拍卖会散场后他垂头丧气走出拍卖会时望见路面上黑色的布加迪,他认出是贺山亭的车,立即走上去打招呼:“小叔好。”
不知道为什么贺山亭的态度比往日还要冷,他硬着头皮说:“礼拜天我在家给白问秋办生日会,不知道您要不要来?”
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贺山亭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光临一个小辈的生日会。
“礼拜天?”为人细致的方助理在车里低声说了句,“宋醉那孩子好像也是这天生日。”
许宁没有听清方助理的话,在车外恭敬地等待,心里没有抱什么太大的期待。
对方没有说话缓缓摇上车窗,正当他以为贺山亭会拒绝时谁知听到冷淡的一句好。
许宁眼里透出不敢置信,还想再问时车从路面上驶开了,他看着黑色的车消失在夜色里。
他回到酒店白问秋问:“你拍下了那块儿帝王绿吗?我听说拍卖价五百万。”
许宁不知道如何把没拍下的消息告诉白问秋,帝王绿有价无市,错过了这次拍卖会只能去店里买,质量当然比不上拍卖会上的,但也没别的办法。
他转移话题说:“我小叔明天要来你的生日会,我过生日他都没说要来。”
听到许宁的话白问秋脸上流露出错愕:“他真的会来吗?我上次不该失礼跑出去,幸好他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赶紧准备招待的东西。”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宋醉忙着给许宁跑前跑后,大半夜被许宁的电话吵醒,他窝在被子里冷冰冰开口。
“睡眠不足会造成注意过程中丘脑活动的改变还会降低大脑海马记忆编码活动。”
许宁生物只考了三十分,不知道丘脑还是海马什么东西的:“明天我小叔要参加生日会,你赶紧去酒窖里把去年有人送的酒找出来。”
如果是其他事少年敷衍着便过去了,不过他没想到贺山亭会来,生日会比他想的还要郑重。
看在贺山亭的面子上,穿着睡衣的他抵抗着睡意走去酒窖。
许宁连谁送的都记不清,不过他在小山般的葡萄酒里准确找出了卢米耶酒庄出产的一瓶红酒。
他把酒放在桌上便去睡了,沾上枕头闭上了眼,睡到次日终中午才醒。
他洗漱完后穿好衣服走出门,平日冷寂得可以拍鬼片的大厅次日来满了人。
他站在楼梯上朝人群望去,不知道谁是贺山亭,视线停在一个穿着潮牌的人身上,直觉告诉他贺山亭应该不会穿这样的衣服,记忆力总是穿着做工考究的西服。
沪市的二代们基本都来了,不乏前来慰问的长辈,他还在人群里看到了冯思文,旁边站着久闻其名的未婚夫孙钰。
在孙钰的旁边胆小的冯思文连句话都不敢说,两人通过眼神打了个招呼。
他走下楼梯接了杯水,白问秋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大厅,金明在旁边冷笑:“我就说许宁怎么会为你办生日会,敢情是给别人过生日!这两天白忙前忙后了。”
他本来以为宋醉在许宁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地位,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他对宋醉的态度也从示好变为了冷淡,头也不回走进厨房。
恰好冯思文趁着孙钰离开端着酒杯过来,听到金明的话面露不悦,金明一头黄发,看着脾气不好的样子,换成是他也不敢说什么。
冯思文转移话题说:“没想到贺先生今天也会来,白问秋这是多大的荣幸,人和人真没法比。”
他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最后一句话后意识到不妥,拍了拍宋醉的肩膀安慰:“你别放心上。”
像孙钰这样的人还好,虽然在外面花天酒地好歹不会喜欢谁,区别对待不会太明显。
许宁就不一样了,眼里只看得见白问秋其他人就看不见了,压根记不得少年的生日,是个人都不好受,只能自己劝自己想开。
正在这时候叶今听到冯思文的话从边上走出来,冲着宋醉不屑讽刺:“人和人是没法比,你知道你同白老师的差距吗?”
他想起什么又说:“都人家雅思七分考上哥大,你连雅思是什么东西不知道。”
“雅思八分。”
叶今听笑了:“你雅思要是能考八分我名字倒着念。”
他雅思是不怎么样,可他知道雅思八分有多难考,官方统计能考到八分的华国考生占比只有百分之二。
就算母语为英语的考生参加考试能考到八分及以上的也只有百分之四十,山里来的宋醉怎么可能达到,他听说宋醉刚到沪市上学时英语只考了六十分。
少年认认真真思考了下叶今倒着念,脸上浮出古怪之色,不仅不是很好听还怪色|情的,他对倒着念没有兴趣。
在叶今看来宋醉的沉默表示了词穷,他充满不屑地离开了,走向人群里的白问秋。
周围人都在恭维白问秋,即便白问秋从小听多了恭维依然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他果然没有决定错。
许宁家世不错对他百依百顺,即便有宋醉在也无足轻重,有许宁在他照样可以成为人群的中心。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手里拿着酒杯压低声音问许宁:“你小叔怎么还没来?”
他迫不及待让所有人知道贺山亭来参加他的生日会,可长久的未至让他心里有点慌。
“可能路上耽搁了吧。”
许宁没勇气催促贺山亭,他试探着问:“要不我们先开始?”
白问秋望着无人的门边露出失望,他还预备着贺山亭给他说祝词,在生日上有这么位大人物祝词意义非凡。
时间过去得太久大厅里隐约躁动,不能让来的客人等太久,他只能先让司仪开始生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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