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可侃侃而谈:
“周永安,现年四十一岁,毕业于帝都著名美术大学,曾经去美国留学,师从著画大家詹特斯·比盖。他的《初醒》曾经在国际拍卖会上叫价一千万,后来他把拍卖所得的钱全部捐出去,说是为了给他儿子祈福。”
“他在二十年前与妻子徐悦如在一场艺术会上相识,之后相爱,最后结婚,十年前诞下一子,取名周希晨。可惜周希晨比较不幸,患了白血病,这些年一直没有找到匹配的骨髓,于一年前病逝。”
“周永安的妻子因为是在B大毕业,在音乐上有很高的造诣,为了报答学校,她在怀孕之后收了学校抛来的橄榄枝,在学校里任职。周永安深爱徐悦如,便也在B大做了美术教授。”
“周永安是个成功人士,加上相貌不错,在学校里深受学生喜爱,尤其是女学生。很多女学生都暗恋着他,暗自遗憾他已经结婚。”
“但是周永安比较洁身自好,与同学的相处恰到好处,不会太亲密,也不会太疏远。”
朱淘淘忍不住打断她,说:“这么说来,他是个很不错的老师喽?”
陶洁默默的插一句:“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白可可翻白眼:“一个人好不好可不是从表面上就能看出来的。”
陶洁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话来。
白可可叹气:“周永安可能在你面前是个好老师,但是他私底下是什么你,你知道吗?”
陶洁愣了愣,尔后摇头。
江小鱼怒捶床架:“继续说,别跑题。”
“我跟你们说,我上次在我朋友的酒吧里看到他,身边搂着两个小姐,一边亲下左边的,一边亲下右边的,你说,这样的人能是好人?”白可可面露不屑。
陶洁弱弱的说:“也许他,他只是应酬。”
“应酬个屁。”白可可说,“我亲眼见到他搂着俩小姐开房,我当时也不相信,还去酒店查了下,真真儿他的名。”
“你说,他在大众面前保持着深情丈夫的模样,私底下却是这样淫乱不堪,这样的人你觉得他是你所认识的那个温和可亲的老师吗?”
“当然,招妓也不能说明什么,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调查他吗?”
江小鱼:“别卖关子,赶紧的说,不然别怪我使用点不正常手段了。”
白可可:“……”
迫于威胁之下,这下白可可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说了。
大概意思就是,白可可哥们开的那间酒吧有个漂亮的出台小姐,哥们呢也不知怎么滴,对这出台小姐看上眼了,也不在乎她曾经出没出过台,明确的向这妞表示要包养她。
这妞也不知怎么的,倔得要死,不答应,愣是不和哥们在一起,急得哥们直捶地,想放弃但偏偏又舍不得。
于是呢,哥们就让酒吧的人关照这妞,不让这妞再有出台的机会。
然后某一天,也不知怎么的,这妞就被周永安给瞧上了,当天呢,白可可哥们不在,酒吧里有个嫉恨这妞的女的,使了个计,把这妞给了周永安。
周永安是个变态,愣是把这妞折腾得不成样子,后来白可可哥们知道这件事,把那算计这妞的女人狠狠教训一顿,之后决定给这妞抱仇,准备找周永安算账。
找人算账,自然得把人家底细什么都查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江小鱼会这么清楚周永安信息的原因。
白可可哥们本来想将把周永安抓住毒打一顿,顺便再让他身败名裂,但不知怎么的,他却不再来酒吧,天天在学校待着,偶尔出学校也不会一个人,很难下手。
但机会少不代表没有机会,结果那妞知道白可可哥们要替她报仇后,反而苦苦哀求哥们不要报仇。
甚至以死相逼。
白可可哥们无奈,只得放弃。
以上,就是白可可知道的所有消息,从那以后,白可可就对周永安很是厌恶。
没错,她哥们看上的那个妞是小姐,但自从白可可哥们看上这妞后,这妞再也没出台过。对待一个小姐能这么残忍,生活上能有多温和?
而且白可可清楚的知道,这妞当小姐也是生活所迫,她之所以不接受白可可哥们对她的爱,也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哥们,所以才拒绝。
但让她最不解的是,这妞为什么不让她哥们去找周永安算账,她哥们问过无数次,得到这妞的回答永远是:不要问了,这事已经过了。
这妞那段时间伤得重,她哥们为了照顾她,什么都依她,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我说周永安不是个好人。”白可可厌恶的总结,“我每次看到他,都恨不得把他那层虚伪的面具给撕下来。”
可惜,一,她没证据;二,她答应了她哥们,这事儿烂在骨子里。
这也是白可可一直没给她们说起过周永安渣的原因。
现在江小鱼问周永安人怎么样,偏偏还有人说周永安多好多好,她实在忍不住,哗啦啦的全吐出来。
白可可在将她所知道的关于周永安的事全部说出来之后,寝室里一片安静,半晌,响起一阵抽泣声。
朱淘淘:“陶洁,你哭啥?”
陶洁:“没想到周老师会是这样……”
白可可打断她:“这下梦想破灭了吧,这种人,有什么值得哭的。”
江小鱼扯了扯白可可:“行了行了,还不许人家有个偶像啊,现在偶像形象破灭,伤心是难免的。”
白可可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见陶洁哭成那样,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她问江小鱼:“你打听周永安做什么?”
江小鱼神秘的笑笑:“我在确定一件事,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们。”
江小鱼把周永安列为第一怀疑人。
她开始调查周永安。
凌晨一点,偌大的B大陷入沉睡。
江小鱼从床上起来,轻手轻脚的打开门了出去。
走楼梯的时候,手机震动,来电显示是傅景生。
江小鱼接起,放低声音:“不是说了不用打电话吗?快点去睡觉,早点睡你的伤才能早点好。”
傅景生低醇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更加好听:“我媳妇正在夜查命案,你说我能放心的睡。”
江小鱼嘟囔:“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虽然心里此刻正在不住冒甜蜜的粉泡泡。
下午的时候,江小鱼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了傅景生,包括她对周永安的怀疑。
当时傅景生向她提了个关键的问题,为什么会怀疑周永安。
就算周永安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但就此怀疑他杀过人,也是有点说不过去的。
不过江小鱼专业的解释打消了他所有的困惑。
上次傅景生来B大演讲那次,江小鱼看到过前排的周永安,只是那会儿全副心神都在傅景生身上,是以完全忽略了周永安。
江小鱼的记很好,很快就在那场记忆中翻到了周永安的脸,当时没开天眼,并没有看到周永安的气海,但通过那张脸,却能发现他的脸上隐有凶煞戾气,这种戾气只有在手有命案的时候,且为虐杀才能沾染上。
这才是江小鱼怀疑的重要原因,再加上白可可的话,她的怀疑自然更深几分。
现在,就等找个机会去见见周永安,开天眼看他气海就能得出结论了。
电话那头,傅景生的声音唤回江小鱼的走神:“你刚刚说什么?”
傅景生叹气:“和我说话还走神,你现在是有多不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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