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尖叫声,怒吼声,正阳宫亮起了一个又一个灯笼,逐渐整个正阳宫灯火通明。
正阳宫宫主聂远,一个年仅四十的壮汉大吼一声,怒道:“谁人犯我正阳宫!”
暗在正阳宫众人的围剿下退无可退,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漆黑的发,冷峻的面庞,不断滴血的妖刀。
“是你!拜月教的走狗!暗!”待看清暗的面庞,聂远怒不可遏,大吼着指挥着正阳宫众弟子抓捕暗。
暗在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残肢断臂飞掠,伴随着众人的哀嚎,暗如入无人之境,不断的虐杀着,漆黑的衣袍染上血迹,氤氲出暗色的痕迹。
聂远看的双目赤红,怒吼一声提剑而起,加入了围攻。
“放箭!”随着一声怒吼。
正阳宫宫墙上立起无数箭弩,对准暗,便飞射而来。
成千上万的箭羽形成了一个无法逃离的巨网,暗快速的挥舞着黑刀,艰难的抵挡着,终是被利箭射穿了小腿,身体失去平衡,跪了下去。
聂远看准时机,猛嗬一声,提剑便要刺穿暗的胸口。
暗用黑刀支撑艰难站起,抵挡了几次攻击后终是没了力气,迎面聂远刺来的剑,闭上了眼睛。
聂远的剑尖刚刚划破暗的衣衫,一阵耀眼的红芒突然从暗的身边发出,巨大的气浪弹飞暗周围的众人,在刺眼的红芒中,聂远用袖袍遮挡,待重新看清之时,面前已经没有了暗的身影。
聂远愤怒的面庞扭曲,大喊道:“追!”
远处,一身红袍男子抱着个黑袍男人在空中飞掠,确定不会被发现之后,才找了个山洞把怀里的人放下。
竹昑顾不得吐槽为什么一柄黑刀变成人形却是穿着红衣服,忙在暗的身上翻出伤药,眼疾手快的拔了断剪,上药包扎好,确定暗只是失血有点多昏了过去,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才松了口气。
他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人形,长相和他本体有个七八分像,除了一双红瞳看着有点吓人外,其他还算正常,当然那个大红袍子被竹昑故意忽略了。
他发现当他变成人形时,暗的腰间和他的腰间共同有一把黑刀,只不过□□的时候并没有本体而是红色刀气凝聚的一把刀,挥舞间威力却似乎比曾经还要巨大。
竹昑回到暗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伸手拨开他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脸颊的头发,注视着他苍白的脸,忍不住的低头,嘴唇在暗凉薄的唇上碰了碰,最后搂着他睡了过去。
暗醒来的时候,山洞内只有他一个人,身边是燃烧烬的火堆。
暗扶着额头慢慢坐起来,怔愣的看着身上包扎好的伤口。
他好像是被人救了?那个人是谁?
脑中还有些混乱,他记得在他失血过多晕过去之前,好像看到了漫天的红光,感觉到摩擦在他脸上冰凉的衣袍和目之所及的一个尖细光洁的下巴。
暗费力的爬起身,手触碰到腰间绑的牢牢的黑刀,怔愣了一下,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猜测,那猜测让他兴奋。
风月气急败坏的来到止杀阁,一把推开屋门,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暗,怒斥:“你宁愿去送死也不愿意求我吗?”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你知道的!就算你不愿意求我,你不去,我也不会对倾墨怎么样!”
“况且,我本来,也没想让你去……”
风月一连串的怒吼到最后却颤抖起来,声音里带着哽咽,明媚的脸庞上布满悲伤,像是对床上的人无声的控诉。
暗躺在床上,手中握着黑刀细细的把玩,手指在刀身来来回回的抚摸,对风月的怒吼充耳不闻,只是在最后平淡的说了一句。
“教主的吩咐,暗义不容辞。”
“你一定要这么作践我吗?”风月大吼,眼泪终是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还是你就那么厌恶我?”
“我们小时,明明那么要好!”
“为什么?”
风月哭泣着,控诉着,似乎是不懂,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暗把玩着黑刀,感受到手中刀身烦躁的震动,薄唇吐出无情的话语:“教主日理万机,暗不多留了。”言下之意,你可以滚了。
风月纤细的身子一顿,洁白的牙齿紧咬着下唇,终是一言不发的重重摔门离开。止杀居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孤零零的躺着几滴晶莹的泪珠,无人问津。
暗对巨大的关门声充耳不闻,只专注的逗弄着手中黑刀,看着刀身时而变黑时而发红,嘴角翘起个调皮的弧度。
竹昑在刀身中呐喊:再摸!再摸就把你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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