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儒点点头,不断往小秤上添加碎银,待得22两超出一线,他才停下来。
布袋中所剩不多,也是李家此时的流动资金。
这让他眉头有些微皱。
“你的抵押物!”
放完碎银时,那精壮男子已经打开一个上锁的抽屉,将纳玉取了出来。
“这玉贵重,还请收好!”
他笑了一声,随即看了那秤盘中的碎银一眼,点了点头,又去把玩那两枚铁胆保健球。
李鸿儒取了纳玉回来,稍微看了看,系回了腰间上。
他抱了抱掌,这才走出内堂。
“十两白银换数百两黄金,这生意做得硬是要得。”
眼见李鸿儒走出内堂,又从帘后看得李鸿儒走远,精壮汉子这才轻喃一声。
他往衣兜中掏了掏,又取出一枚纳玉。
这枚纳玉与方才给李鸿儒的纳玉造型一致,便是色泽都并无区别。
他放在掌心中观看了一番,这才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宝物难得。
一件宝物就是一种底蕴,必要时能拿出来做交换,即便寻常时候也能换来价值不菲之物。
他心中大喜,但死死按捺住了脸上的表情。
揉搓了好一会的保健球,这才静心了下去。
“今日之事嘴巴都严着点,不要四处乱说。”
里面一声低沉声音应下。
他想了想,脸色不由好一阵变幻,拿着保健球的双手微微一捏。
他对李鸿儒确实很放心。
对方只是四门馆的平民学生,这难于翻天。
可若是产生意外,那也不得不防。
在另一边,李鸿儒却是不断踱步,这才赶回家中。
剩下的时间不长。
除了照顾长兄李旦,他还需要清理整洁一番,预备两日后的拜师。
虽然王福畴有着叮嘱,但拜师礼确实有一些不足。
他思索了一会,才定下心来。
“大哥,我后天要去拜师,你到时随我去上一趟。”
“我?”
吞服了药酒,身体诸多部位也擦拭过,李旦此时已经没了当初打成死狗的模样。
筋骨和皮肉的痛楚在慢慢消去。
但他这数天内都难于练武。
李鸿儒不免也想带着李旦四处走走,看看能不能增长一些见识。
若是有几分机缘,总比在祝氏剑堂练剑来得强。
“你二弟拜了朝廷一位大官做老师,咱们家以后也有靠山了”李保国高兴道。
“那是王博士,管理着整个四门馆,你若是随你弟弟前去,不可唐突,需要守礼。”
客氏补了一句。
大儿子差点废掉了,但小儿子好歹也算起飞了。
再困难也只需要撑过接下来几年。
以前的李鸿儒或许只能去外地当个小书记官,但有王福畴罩着,以后必然能在长安城找个谋生的职位。
若是有出息,或许还能当个朝廷的大官。
李保国和客氏满脸的欣喜,只觉若是有那样的将来,这布店不开也罢。
至于李旦,到时候就跟着弟弟,怎么都不会吃亏。
他们有了心思,此时也对李旦开始了游说。
此时众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难于连贯在一起,李旦听得又些迷糊,不知这几日到底是什么情况。
明明李鸿儒服了辟谷丸在修炼,怎么忽然又拜了一个大官做老师。
但不管怎么说,李旦明白了一点。
他二弟抱到了大腿,李家有可能要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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