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莉根本不要巴克吱声,抓住他的手阻挡,一脸急切毫不掩饰:“对!”那次送她们母女回家在楼下打人的场面给了她很深刻的印象,更不用说后来飚摩托车了。
医生吓唬患者家属的技能简直就是与生俱来,更何况这老专家:“这就很危险了,也许有一天他的情绪不能自己控制,也许有一天他的速度也不能控制,结果会怎么样呢?”
黑姑娘要哭了!
巴克无奈:“老周,我的确有tsd的战后综合症,但是我自己是医生,我知道怎么治疗自己……”
周山夫不介意新称呼,很得意:“哈!你承认你是个医生了!你知道现在tsd的最新学术论文怎么说的么?你知道迄今tsd也没有完全定论说能治疗好么?伴随的cs(战斗休克)、cf(战斗疲劳)、急性器质性脑综合征每个人都是因人而异的,而这些在我的研究所里都拥有最丰富的资料!就算你自己在治疗自己,你也需要这些文献吧?”
巴克的确急需这些文件,当年在战场上可以说他最缺乏的就是理论系统性文献,他就是个操作派,连上次方灵颖说要帮他找点资料都还记在心里呢,眼前这位……估计全国就老周能接触到最完备的资料了,这点他也无奈的点头承认了。
周晓莉就没什么犹豫了:“那行!我让他跟你去治病,但不能让他跟着你转行!”
周山夫已经心满意足了:“没问题,没问题!”伸手招了招,那个小吴过来,周山夫给他低语几句,拿着步话机就出去了,没等周晓莉担忧的看着男朋友多一会儿,就拿了大小各一个包进来,放在桌边就又闪开,这会儿周晓莉不呵斥爷爷是特权阶级了。
周山夫显然做了准备,打开小包,就是个军队常用的那种黑色三面拉链人造革公事包,里面有证件、身份卡、和联系清单,证件上居然有巴克的照片,就跟巴克身份证上一摸一样!
估计铁路警署那边的土地公公又被烦扰了一回。
周山夫指指清单上的一个电话号码给孙女:“家里的电话一直都没有变过,我一直在等你们打电话,也在托人回家乡找你们,我现在真的就是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头子在家。”
周晓莉不说话了,只摇头,那些年估计留下的负面印象太深刻。
周山夫懂得徐徐图之,不着急,指指包里的一张银行卡:“这是我跟周元海彻底断绝关系以后,为你们存的钱,算是点补偿,密码是你的生日。”
周晓莉还是摇头抽出来放回去:“不要,我有手有脚,我跟妈妈活得很好,我只是为了他的病情才同意跟你保持联络,别的就不谈了,你们伤害妈妈已经够深了,我不想她再吃苦受伤害,就这样吧!”拉了巴克站起来。
周山夫还没来得及展示那个大包呢,周晓莉给他深深的鞠了个躬:“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这是为了阿明给你感谢,我只希望他能够康复,我听不懂你们那些专业术语,我不希望他走上你那条只有国家没有家庭的路,所以请你给我一个安宁的家,那就是我最大的期望,谢谢你。”
干净利落的拉了巴克就走!
唯独巴克多事,都走出去两步了回头指那摆满点心的桌上那张银行卡:“麻烦问问密码是多少?”
原本有些气鼓鼓的姑娘扑哧一声拉了他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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