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巴克有点不好意思,但没放松警惕,拿对讲机要阿怒注意点地下室出入口,这种亚欧混搭风的日本老式建筑,地下室门口都跟英式差不多,在一楼门外。
不过巴克嗅到衣服上洒了不少樟脑粉一类的东西,怕有异物感染,打了盆水,就坐在床边慢吞吞的搓洗透水,最后把衣服晾晒到露台上,一转身关上玻璃格子门就看见向婉直愣愣的眼神看着那些老式睡衣。
平静一点就好,巴克过去正要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锁定他的姑娘轻声:“抱着我?”虚弱的腔调真有几分谈恋爱的架势。
巴克其实觉得谈恋爱也能催生点积极的情绪有利于康复,绕到这张宽大欧式雕花木床的另一边,爬上床隔着被单轻轻扶住姑娘的头在自己臂弯,就算是抱着了:“多吃多睡,少情绪激动……”
向婉积极进取:“再抱紧点。”对她来说,这才真是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从悲苦到甜蜜,也许昏迷一下就觉得更是场梦一样真假难辨。
巴克提醒:“你现在是受伤,而且我们最好不要接触,伤口愈合之前我都最好别碰你。”
姑娘其实也不知道再亲昵点应该是什么状态:“你是第一个给我洗衣服的男人。”
巴克帮向婉把头发用手指梳理一下,不然他在脑后也够痒痒的,姑娘就顺着手依托一下:“上回……从你那回来,我就没剪短头发了,我猜你喜欢长头发。”
巴克嗯一声,自己调整躺在床头的姿态,让姑娘可以靠在自己胸口,他经验丰富,顺利做到了,向婉脸上真的有压抑不住的喜色,这就让巴克问出自己纳闷的地方:“我知道你这有伤表情不乐意,可前几天也太不乐意了吧?”
向婉抿了抿唇边:“我……感觉腿断了,太难看,现在又一点用都没有,我还比不上你那个助手。”
巴克的助手一直风餐露宿的在树上和灌木丛呢,他也没说善待点:“就为这个?”
向婉肯定的点点头:“就为这个,我要是断了,残了,你肯定不要我,要是逃命的话,还会一枪崩了我,对不对。”
这人生观价值观和一般年轻姑娘大相径庭嘛,巴克只能睁眼说瞎话:“你难道就认为我一点感情都没有?真没点感情我会这么远来找你?”
向婉看来就喜欢听这个,想往巴克怀里靠得舒服点又做不到:“给我说说,你怎么来的,怎么救的……”
巴克就跟给孩子讲睡前故事一样,从在国内接到电话开始,怎么联系匡伟,途径香港尽快赶过来,又在东京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转悠了好久才靠近……
骤惊骤喜的姑娘虽然竭力想甜蜜的听完整个故事,但紧绷太久的神经这一次可能才是真正的完全松弛下来,三番五次的强行想睁大眼坚持,还是在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的睡去,这一觉一睡就是近二十个小时,也算是昏迷了。
就好像在纪念她这场不停昏迷中开始的初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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