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摸出几张润湿钞票,艰难的用当地语言开口:“让我打个电话……然后我要这些药品,还有这些食物……”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疼痛已经让他的汗水都浸出来,身上都湿透的感觉,抓过柜台货架上的一瓶饮用水就咕噜噜的喝个底儿朝天,店员看出来他有些不对,拿过电话,好心的询问:“需要给你找个医生么?”
巴克自己都能做个称职的外科医生,挖个弹头消个炎,再包扎接骨都不含糊,自己这枪伤还是不要暴露给这里的乡村医生吧,摇摇头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那边显然是把电话就放在耳边,铃声刚响起就被接通,让巴克心头一热的低沉女声立刻传来:“谁?你么?”
巴克刚想笑着回应,脚下就又是一下剧痛,轻哼一声:“我,我在撒马尔汗北面八十公里的……阿勒奥塞尔镇,来接我……”艰难捂住左腿,正在单手撕开消炎包扎带的巴克没注意到柜台后那个四十多岁的店员听着他刻意压低的英语,明显听懂了的眼睛亮一下,伸手到柜台下的手枪边有一部手机……
电话那头很干净利落:“我马上赶到!”
清晨的风有那么一点点硝烟的味道,将乱不乱的地方都是雇佣军出没赚钱的风水宝地,就在小镇街道尽头的路边长椅上坐下,巴克还贪婪的吸了一口气,太熟悉了。
伊拉克、阿富汗、利比亚、叙利亚、乌克兰……哪里有动乱,哪里就有雇佣军的身影,巴克这种带着东亚长相的现在很吃香,热衷于冒险刺激的自己就没错过所有能招揽到的业务,只是这一次,能不能说动娜塔莎跟自己一起回家?
止疼药显然没什么用,倒吸一口凉气的巴克脸上还是带着恋爱中男人那种傻乎乎的笑容,周围安静的低矮民居之间没什么动静,连早起的居民都没有,要不是陆续开门营业的几个小店,真的怀疑这里是不是已经被战火洗礼过的死地。
腿上的剧痛和分散注意力的胡思乱想降低了一贯以来的职业警惕力,更有可能是消炎止痛药品有催眠作用,巴克很快就觉得步行了一夜的自己困得要命,坐在长椅上不停的打呵欠。
突然!
从远方传来的直升机声音惊醒了他,就好像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拖着伤腿弹跳而起,看看自己面前空旷的草坪,展开崭新的白色绷带,铺了个交叉十字作为标记。
公司那架老掉牙的直升机带着老式涡轮轴发动机的声音很快出现在视野里,也许是锁定了下面的小乡镇,急速从较高空域降低,只盘旋了一下就发现醒目标记,迅速的下落,那迅猛的节奏就好像翱翔在高空的老鹰发现下面的小鸡。
“这帮老杂碎!”巴克吐着嘴角被强风抽起来的草屑,因为嬉笑的他看见驾驶座伸出一只竖着中指的手对他表示欢迎,不知道娜塔莎为啥都不管管这帮高加索老油子!
巴克打算出声喝骂,只有五十米不到的距离,直升机也距离地面还有几米,陡变突生!
就在百余米外的民居房屋之间,突然传出嗵嗵两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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