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只能用无知者无畏来形容巴克。
东南亚的人非常信这个,吴梦溪混迹这么久也很相信,抱着巴克的头坐在他臂弯,走在铺满厚绒拼花地毯的台阶上,也不下来,就是慢慢的把眼泪抹在巴克头上,黑色指甲的手指慢慢摩挲在巴克头顶,能感觉到有些不平顺的伤痕,就好像她心里那些无数经历留下的伤痛一般,这一刻却神奇的都抹去了。
女人终究是感性的动物。
巴克偷偷摸摸的敲门确认向婉没在房间,才掏钥匙开门进去,要把吴梦溪放下翻自己那点临时叮嘱从国内带过来的行李,可女人不撒手,他就抱着去找,向婉都不知道他把好几枚戒指藏在内袋里,哈一声找到:“上回给你翡翠,你没要,现在看来确实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拿去卖大钱,这戒指不算很贵,还是批发买的,和我手上这个是一对儿的,成吧?”盒子都懒得用了,上回跟叶明静献宝泡坏了,皱巴巴的。
吴梦溪接到过多少那些位高权重男人的礼物呢,她甚至在逃离会所之前都从来没有把那些名贵璀璨的奢侈品收进过那个紧急逃难箱里,那是什么?那不过是那些人89,挥霍着用职位换来的金钱买她的身体罢了,却从来不是这样一个承诺,一个她相信不会改变的承诺。
好久都没这样眼泪横流的感觉,她又忍不住了,但把手指伸过去,巴克毛手毛脚的帮她带上还是觉得此地不可久留:“待会儿要是小婉突然回来总是有点尴尬,去你那边?”
吴梦溪就又想笑,反正就是又哭又笑的被巴克抱到自己房间,托宫廷酒店的福,一床一榻都是蛮有古典气息的,巴克抱着她躺靠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小铁栏杆阳台和远处高低错落的巴黎传统建筑,吴梦溪不多一会儿就觉得刚才涌动翻滚的情绪乃至想做点什么的****都没了,就这么靠着也蛮舒坦的。
巴克眯着眼打盹,姑娘抱着没周晓莉那么肉肉的有弹性,总之就是说不出来的柔若无骨般细腻轻飘,可能完全把自己身心都交给这个男人的感觉带走了重量。
好半晌,原本正午的日头都偏西了,吴梦溪才嘤咛一声在巴克胸膛上调整一下姿势:“挺感谢王妃的……,我跟你说过,我这人就是欲望太强烈,有吃的就想喝得好,活下命来又想做精作怪,平静安详的生活我是没法永远忍受下去的,想男人,想操控什么,要拿捏别人心思,总之就是不会安安分分做个傻女人,这下好了,一把锁把我给箍住了,我这心也安下来了。”
巴克也给巴黎初春的阳光晒得暖洋洋,反正不会有热带海滩上的阳光那么火辣,舒适得很,连带他的声音也懒洋洋:“谁不是这样,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看锅里……娜塔莎也信这些,当年还不是把我拉着去圣教堂神叨叨的吃了什么东西的,我现在还不是一样招三惹四,心理寄托吧,别太放在心上,我既然阴差阳错的揽了这么几位个个都出类拔萃的老婆,那是自然要好好捧在手心的,你我心里明白就行了。”
吴梦溪撑起来认真:“降头是真的!”
巴克哄老婆:“好!真的,千真万确的真……”
吴梦溪没娇嗔,手一松又靠回去喃喃:“反正好了,这下我一辈子都安泰了,接下来争取生个孩子……哎呀,把那个什么说明书拿来看看,对生孩子有什么说法没。”真舍不得分开,让巴克抱着她去把那一叠文件拿过来:“降头在泰国、柬埔寨和马来半岛上面都非常流行,也分很多门派和级别,不同的降头师制作出来的降头也不同,我成天都听人说这个东西,但王妃能找到的降头师肯定就是极为有名的,肯定不会出错……还真的有保险单,你看看人家保险公司都认可降头。”
巴克靠窗边上讪笑,对已经盘腿坐在窗台上开始热烈翻看各种文件单据的老婆能理解,却好笑她的认真。
女人跟男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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