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满身香汗的向婉才断断续续把过程凑了个梗概。
最先抵达爆炸现场的是铁锤,也许是他的体重压住了车辆,又或者从侧翼奔驰过来的他恰好避开了那遍地开花的爆炸。
也只有他,可以单凭一个人的力量,艰难的用尽所有力气,在枪林弹雨中把那架已经翻覆重重砸在地面的日产皮卡车给掀起来!
皮实耐用又省油的皮卡车整个轿厢都变形了。
也许真是运气到头,没了挡风玻璃做牵扯的车厢被爆炸冲击波高高甩上天,再重重的扣下来,车顶全部塌陷,四个人在里面因为都穿着重型战术背心跟防弹板,倒是让躯干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鬣狗头部重创,一条腿断了,那个和小钟一道的库尔德女兵被压在车体最下面,当时就死了,巴克护住了古丽莎,左手小臂被变形的车身钢架给切断,而后面的小钟被甩出去,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昏迷不醒。
那帮反政府武装比巴克他们更接近轰炸区,几乎全军覆没,最后那点冲在前面死不罢休的家伙被铁锤用高射机枪阻挡了,但光秃秃的荒漠上仅靠一辆车一个人拼死防守的结果就是铁锤也身中好几枪,不过有他在第一时间对巴克他们的施救和保护,才有陈雷跟杜德卡他们几小时后找过来,能顺利把这几人救回去的结果。
没错,杜德卡他们也没回到巴士拉去,纠结煎熬了一夜,他们半路上调头追过来,顺着国境线公路找过来,首先遇到的就是阿贝克尔兄弟,然后再会合了陈雷就展开到处寻找,好不容易才在到处都是弹坑残骸的荒漠上找到这两部乱七八糟的皮卡车跟周围死伤一片的最后武装分子,只剩有点轻伤的古丽莎把每个同伴都包扎止了血,可巴克那断掉的手臂也就是在这几个小时和接下来没有任何保护办法的返回途中失去了再植的可能性。
本来是要把巴克送回国去治疗的,但是吴梦溪和牟晨菲商量着借口巴克可能有战地传染疾病,就先直接从中东飞到香港做了手术跟全面治疗,其中部分主治医生还是从国内调来的大拿,接下来才送回布桑加岛这边隔离调养,包括除了昏迷不醒的小钟还在香港的医院,其他伤员包括库尔德女兵都转移到这边来了。
向婉抽抽得都有些打嗝了,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可以想象这几天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巴克身上的三处枪伤,两处爆炸弹片伤,手臂截断就不用说了,还有一堆战场传染恶疾,虽然已经在医院做了治疗,这两天才解除了隔离,姑娘们能随便进出病房了,但躺在病床上很有些不成人形,成年姑娘们可能说话还会考虑点感受,南南那俩小姑娘肯定直接把帐挂在向婉身上了。
巴克轻轻的帮向婉舒缓后背,结果就是这么点动作,他就觉得疲惫感阵阵袭来,等向婉惊觉他的动作停顿减缓,巴克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只不过这回很明显是睡眠,之后就一直处在醒了睡,睡了醒状态,差不多大半个月以后,符合所谓三周疗法的巴克才逐渐摆脱了利什曼病毒的侵扰,能够逐渐带着比较饱满的精神起身行走。
第一时间他就坐轮椅到疗养院一般的别墅里去看了鬣狗和铁锤,皮厚肉糙的铁锤已经在海滩上翻腾,杵着拐杖的鬣狗对伤腿未来有点瘸都不在意,一个劲的抱怨自己这回终于破了相,以后还要怎么去泡妞,这话倒是把一直陪着他疗伤的那个库尔德姑娘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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