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白驿长挺正经的一个人,怎么还在这平陵城里有了相好的了?二哥,你不会是自己愉懒耍滑,错过了敲定更锣,拿送白驿长进城做借口吧。”杨凌此时更加深了对驿长白申的疑心,脸上却挂着笑质疑平二道。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老贾,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平二吹胡子瞪眼地冲杨凌叫道。
“好好好,我信你了还不行?哎,二哥,你来平陵驿比我要早,咱们白驿长是哪儿的人啊,我瞧着他年纪也不小了,就没娶亲成家,生个孩子什么的?”杨凌在平二对面坐下,有意向他打听着驿长白申的情况。
“说起来呀,白驿长是土匪窝子出来的人。”见杨凌不解其意,平二又补充道,“他是浙东会稽人,那里的土匪至今还活动猖獗,未被朝廷清除干净,不是土匪窝又是什么?可是,人家虽说是土匪窝里混出来的人,偏偏有能耐赢得上司的信任,做了这么一座水陆大驿的驿长,兄弟,你不服都不行。”
“二哥,听你这话,白驿长背后是有座大靠山喽?”杨凌见白申三下五除二已吃完了面,便给他斟上一碗酒,笑着问道。
“嘿嘿,叫你小子猜着了。”平二说到这里却不往下说了,站起身来朝房外走着,说道,“兄弟,等着我啊,撒泡尿去。”
可等他出去撒完尿回来,再不提一句和驿长白申有关的话了,反而询问起杨凌为何要请假前往广陵来了。
杨凌陪着平儿边喝酒边东拉西扯地聊着天,时不时起身走到门边朝觉悟住的那间客房望上一眼,直到近二更天时看到觉悟房内熄了灯,仍不见他出门,才略觉放心。
平二宿房内只架着一张小床,为表示自己对杨凌带酒带菜给他的谢意,平二坚持将小床让给杨凌来睡,自己则推说还要起夜巡逻打更,等到明日天亮再睡不迟。
杨凌人虽躺在了平二的床上,却一刻也还敢睡,竖起两只耳朵听着房外的动静,稍有响声,他都会一跃而起,扒着门缝往对面瞅瞅,看看是不是觉悟有异动。
得亏平二这一夜不是到外面打更巡逻,就是回到房中趴下就着,睡得死,要不然杨凌非得在他面前露馅不可。
杨凌穿越前就曾听警队的同事们说过,最枯燥乏味的工作便是这蹲坑守候了,今晚他自己算是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把蹲点守候的滋味了。一夜下来,折腾得他是精疲力竭、头脑发昏,还没有半点儿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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