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来找小姐的呀,请在门外稍等一时,待我去回小姐一声。”姑娘或许见杨凌是位陌生的男子,并不肯请他进院,独自转身合上院门,去给顾沁儿报信去了。
杨凌足足在院门外等了半个小时的光景,才见到两扇黑漆院门再次打开了,可令他失望的是,这回从院内走出来的却不是顾沁儿本人,而是由先前要他在门外等候的那位姑娘陪着位年约五十岁上下,面相和善的老妇人来到了门外。
“如果老身猜得不错,你就是从平陵驿来的杨凌小哥吧?”老妇人像是识得杨凌,出得门来即满面含笑地向杨凌致歉道,“小姐她今日身子不适,不方便与小哥相见。就请小哥随老身进去说话吧。”
杨凌察言观色,已猜出几分必是顾沁儿不愿与自己相见,代阿婆才替她打圆场,谎称她身体不适,不便接见自己的,边跟随代阿婆母女走进院来,边向她问道:“您就是代阿婆吧?顾姑娘曾在您面前说起过我吗?”
代阿婆点了点头,径直将杨凌让至上房厅堂分宾主落了座,吩咐女儿小萤去为杨凌沏碗水来解渴,才微笑着答道:“老身是听三郎小姐说起,我家小姐自前往浙东的路上被官军所阻,返回平陵后,直至清明那天在城中遇到老身前的这段日子,多承小哥关照,在平陵安然无恙,才猜测出小哥的身份的。”
杨凌暗吃一惊,连忙问代阿婆道:“阿婆,三郎是何时曾来过您这里的?”
“嗯,从她初次造访那天算起,也有多半个月了吧。”代阿婆因见小萤这时走了进来,便笑着请杨凌喝水道,“小哥,你从平陵驿赶来,口渴了吧,且品尝品尝我们这里用白草泡的水滋味如何?”
杨凌站起身,向小萤姑娘道了谢,接过她捧来的水碗,未喝之前,已是嗅到了一股清香的茶汤气味,再注目向碗中瞧去,只见碗中沏着的分明一碗碧绿清澈、香气淡雅的茶水,心中不禁大感好奇,边咂了口茶水,边向代阿婆问道:“阿婆,这碗中沏的是什么茶,如此解渴?”
“小哥,你说什么?”出乎杨凌的意料,代阿婆似乎没听懂他的话,略微一怔后,即含笑向他解释道,“此水系用本地出产之白草泡制而成,当地人都管它叫做白草水。据说,常饮此水,能使人明目健身,且还能祛病消灾。小哥,你还喝得惯这白草水吗?”
杨凌虽对茶道不是很熟悉,但尝了一口代阿婆所说的白草水后就已确认,这分明就是一碗茶水,因而回想起自他穿越以来,好像还从未见过隋朝人有喝茶的习惯,也没见过时人用茶水招待来访的客人,心中暗自猜测道:莫非是隋朝时喝茶尚没有成为当时人们的一种生活习惯,这倒不失为一个绝好的商机。
“这白草水入口的初味虽苦,然后味甘甜,且清香袭人,余味绵长,确是饮中佳品哪。只是,阿婆,我在平陵驿当差,怎么从没见过驿中用白草水款待过在驿中下榻的朝廷吏员们哪,难道除了天目湖一带的百姓外,就没有人了解常饮白草水有益于身心了吗?”杨凌又咂了一口茶水,试探着问代阿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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