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觉得没必要对自己的养母隐瞒实情,遂简略地将唐介休涉嫌主使他人纵火烧掉“羊羊羊”汤饼小馆,房乔如何谋划运作,劝使唐介休拿“升和汤饼馆”赔偿她们娘俩的前后经过向娄氏讲述了一遍,临了特别强调:“娘,你也是知道的,唐介休在朝中可是有人的,他最终能答应用‘升和汤饼馆’来赔偿咱们,其中有一半是因为三郎的缘故,所以……”
哪知不等他说完,娄氏“腾”地便站了起来,愤愤不平地嚷道:“我早就瞧出唐介休不是什么好人!原来竟是他主使人放火烧掉的咱家汤饼馆,像这样的人,官府不治他的罪已是便宜他了,如此说来,这‘升和汤饼馆’本应该是咱们娘俩的,我还要向他索要汤饼馆开业以来赚得的利钱呢!”
杨凌被娄氏逗乐了,拉着她重新坐下,劝道:“您还是好好想想,如何筹备新的‘羊羊羊’汤饼馆开张的事吧。您之前不是同顾姑娘提起过请她出资帮咱们开店的事吗,这回我准备让出一成的股份给她,您不会反对吧。”
娄氏心中此时交织着对唐介休的怨恨和陡然成为‘升和汤饼馆’新东主的喜悦,听杨凌要让出新店一成的股份给顾沁儿,把脸一扬,说道:“叫她出钱,‘升和汤饼馆’的档次可比‘羊羊羊’汤饼小馆高多了,一成的股份至少也得值个千把贯的!”
这时,小草为杨凌端上饭来,杨凌因见娄氏还算是比较顺利地接受了自己关于新店股份分配的提议,心里有了底,便向小草问道:“你为何没有随你家小姐一同到城外去住?”
小草噘着嘴答道:“小姐说公子这边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要忠伯和我留在城里帮着公子些。”
听了小草这话,杨凌虽不免对三郎产生了一丝欠疚,可更多的还是因误以为三郎默许了引顾沁儿入股新店而感到由衷的高兴,便在当晚兴致勃勃地与娄氏好好合计了一番关于筹备新店开张的事,直到天近二更时分才倒在床上美美地入睡。
待到第二天一早,杨凌起床后就发现养母娄氏已不在家中了,找来小草一问方知,娄氏早早地就去汤饼馆了,临走前留下话,要杨凌起来后也到汤饼馆去。
做事情也没有像这么着急的吧?杨凌猜想娄氏多半是去接手汤饼馆了,心里犯着嘀咕,洗漱已毕,怀揣着唐介休写给他的那份财产转让书就打算赶去和娄氏会合,开始着手接手“升和汤饼馆”了。
哪知他前脚刚迈出家门,迎面正和毛球等一帮兄弟撞个正着,遂向毛球问道:“这么早,你们都跑到城里来干嘛?”
“昨天听三郎说,大哥你就是‘升和汤饼馆’的新东主了,我们兄弟几个这不是来给你当伙计,帮忙来了吗?”
这女人做起事来,不仅腿快,嘴更快,这边养母一大早地就急急地赶去接手汤饼馆了,而三郎更是替自己找来了一群帮手。
“我昨天晚上才回来,哪就这么着急用上新伙计了?既然你们来了,就随我到汤饼馆吃碗热汤饼再回去吧。”杨凌一时被娄氏、三郎两个女人搞得头晕转向的,又不便扫了毛球等一伙兄弟的兴致,遂邀他们一同前往“升和汤饼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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