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眼前一亮,忙将小草拉到一旁,悄悄地问道:“你在我的枕头底下看到过一声铜质的徵章没有?”
小草有些惴惴不安地望了娄氏和小萤一眼,摇摇头,答道:“没有。”
杨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小草望了好大一会儿,瞧不出她有说谎话欺瞒自己的样子,遂掉头就向自己的宿房跑去。
娄氏见儿子一惊一乍地,分明丢失了要紧的物件,也忙向小草、小萤两人吩咐一声,紧跟着杨凌回到了他的宿房,关切地问道:“崽子,倒底丢了什么,能不能和娘说说?”
“娘,您回去忙吧,我要去找毛球一趟,就不回家吃饭了啊。”杨凌不便如实答复娄氏,匆匆地察看了床上床下,仍没有发现自己那晚临睡前放到枕头底下的鹰符,便转身向房外走去。
“崽子,你自己的事都还不清不楚的,还去管别人的事干嘛,饭娘给你留着,你可一定要回来吃啊。”娄氏知他急于去找毛球,是为了打听顾沁儿的消息,在身后冲杨凌叮嘱道。
杨凌经向三郎打听,得知顾沁儿已坐实了反叛朝廷的罪名,要被长流到岭南,当下也忘记了高昌交给他鹰符时交待他的,不到十分危急关头,不得向外人出示鹰符,亮明身份的那些话,本想持鹰符去建康总管府,亮出自己是晋王府“鹰窠”中人的身份,为顾沁儿开脱罪责,可却没想到自己亲手放在枕头底下的那块“鹰窠”却不翼而飞了,无奈之下,只得急急忙忙地出了家门,赶往建康司马府打探消息来了。
及至杨凌赶到建康司马府,托了个熟人一打听,方知顾沁儿尚关押在府内,并没离开建康,这才松下一口气来,站在建康司马府门外低头寻思了一阵,决定出城一趟去找毛球,想托他设法能叫自己见上建康总管达奚长儒一面(杨凌估算时日,认为达奚长儒也该从长安返回建康了),以当面向达奚长儒解释清楚顾沁儿并不是什么朝廷反叛。
“杨公子。”
就在杨凌准备出城去找毛球之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冲他叫道。
他转身一瞧,只见身后站着一位素未谋面的年轻人,正笑呵呵地望着自己。
“你是在叫我吗?”杨凌不无惊诧地问那年轻人道。
“是的。杨公子,我家主人吩咐在下前来请公子到家中一见。”年轻人彬彬有礼地答道。
“你家主人是?”
“是您的一位故人。等公子随在下去了之后就知道了。”
杨凌因才有被人从家中诓哄带走,莫名其妙地在外关押了十几天的经历,不敢再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遂面现迟疑地望着年轻人,想要回绝他。
“公子请过目,这块‘鹰符’是不是您丢失的那块?”年轻人不待杨凌开口拒绝他,就伸手从怀中摸出块物件,放在掌心之中,展示给杨凌观瞧,压低声音问道。
“你,你怎么拿到这块‘鹰符’的?”杨凌仅瞧了一眼,就认出年轻人掌心之中的正是自己丢失的那块鹰符,惊疑不定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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