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心澈心思太过沉重”。诗韵劝阻:“何况,她太聪明”。
“诗韵,你的能力我清楚”。韩霜雅拿了一支暖玉簪子:“这安意殿我交给你打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诗韵摇头:“奴婢愚笨,莫非公主,是怀疑心澈?”
“怀疑?”韩霜雅笑笑,将簪子慢慢插在诗韵头上:“没有人会用性命来做苦肉计的,心澈有大仇,是很珍惜自己性命的”。
诗韵眼神思索,却仍旧找不出头绪,良久,诗韵脑中灵光一现:“公主是觉得心澈有些本事?”
“恩”。韩霜雅点头:“她的事情,查清楚了么?”
诗韵立刻道:“清楚了,心澈原本是京城一户商人的嫡女,家里还有一个姨娘,那个姨娘视她为眼中钉,想了法子将心澈赶出了家门,心澈流落街头,正好碰到了宁世子,宁世子让人给了心澈十两银子,连面都没见,此事让五公主知道了,韩贵人就让人杀了心澈一家,还杀了心澈唯一的弟弟和心上人”。
“所以”。
“心澈发誓要替弟弟和心上人报仇,所以乔装打扮,想混进皇宫,可没想到皇宫选宫女都很严格,她混不进去,却被牙婆子选上,心澈没办法就进了相府,可能是心澈看到四小姐打骂丫鬟,心里不忿,这才漏了陷”。
“她是怎么进宫的”。
“是混进来的,心澈讨好了牙婆子逃了出来,之后收买了宫里倒夜香的太监宫女,这才进了宫,可没想到心澈刚一进宫,还没来得及向皇上告御状就被五公主的人发现了,当即就毁了她的容貌,要打死她”。
韩霜雅微微一笑,韩贵人到了,上官敏玲呢?心澈经历了这些,恐怕也明白了一些为什么失败的道理了。
冷宫,历代犯了错误,失了宠的妃子都会被打进冷宫,一辈子死在里面,不准出来不说,宫女管事送的饭也都是搜的臭的,过往的妃子宫女都绕行,生怕有晦气。
冷宫很大,上百间屋子都空着,冷宫大门前,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站在原地,眉若刀削,黑夜也掩盖不了这青年俊美的面容,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外人口中放荡不羁的十皇子,上官羽。
“殿下”。一个小太监提着灯:“这里面可净是些疯子,殿下进去小心染了霉气”。
“无妨”。上官羽拿过太监手中的宫灯:“你先下去”。
太监听命离开,上官羽伸手推开了冷宫的门,吱呀一声,仿佛是一个人临终前的惨叫,上官羽闪身进了冷宫,冷宫很残败,荒草丛生,满目疮痍,上官羽一步步往里走,呻吟,惨叫,哭声一阵接着一阵,仿佛这不是冷宫,而是一群疯子。
上官羽停在一座最为破败的房屋面前,门上堆满了蜘蛛网,小虫子不停的爬来爬去,上官羽推开门,灰尘摇曳几下就掉落在地,里面的七彩绘画已经剥落,堆满了厚厚的灰尘。
“想不到我竟然败在这个野种手上”。一个冰冷,不甘心的声音飕飕的传过来,上官羽走到床前,床上躺着的女人两鬓斑白,脸颊深深的陷进去,眼睛因为瘦显得更大,瞪着上官瑞,眼中似乎要滴出血来。
上官羽很是满意的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韩欢荣,你作孽太多,老天爷不饶你,本宫只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韩贵人,不,韩欢荣冷冷一笑:“本宫杀的人多了,都要本宫偿命,本宫偿不过来”。
本宫,韩欢荣现在都在自称本宫,来掩饰自己的落寞
上官羽冷冷的看着韩欢荣:“我不要你偿命,我倒是喜欢看着你痛苦,让你看着你自己的孩子死在你面前”。
“上官羽”。韩欢荣疯狂的大叫,挣扎着就想站起来,可刚一动,不听使唤的腿就让韩欢荣狼狈的摔在冰凉的地上。
上官羽仿佛在看一场好戏,高高在上的德妃娘娘啊,竟然落到这种地步,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上官羽的母亲,是一个被家人送进宫的普通女子,上官天翼宠幸了一次就再也没有过问,可母亲却因为这一次宠幸怀了孩子,德妃知道后,百般打压,恨不得立刻逼死上官羽母子,上官羽的母亲忍辱负重,好不容易禀报皇后,董微并不是争风吃醋的女人,立刻派人将上官羽母子保护起来,上官羽的母亲也才平安的生下了上官羽。
在上官羽生产那天,德妃让人在参汤里放了药,上官羽的母亲生下上官羽就血崩了,上官羽的母亲拼尽全力见到董微,央求董微养大上官羽,上官天翼知道后,派人将上官羽保护着长大,德妃本想除掉上官羽,可看到上官羽放荡不羁,对于争夺皇位也没兴趣,久而久之也就放松了对上官羽的打压。
可韩欢荣没想到,上官羽一直在隐忍,目的,就是为了报仇雪恨,然韩欢荣死,给母亲报仇,可德妃如日中天,娘家后台又大,上官羽只能一忍再忍。
让上官羽没想打的是,他计划了千万条计划,德妃却意外落马,成了贵人,而且极其突然,上官羽终于可以报仇雪恨,可上官烨不是软柿子,一直派人保护着自己的母妃,上官羽无从下手,没想到,韩霜雅又一次帮了他的忙,直接让人把韩欢荣扒光了扔到了大街上,上官羽差点乐晕过去,韩欢荣被打进冷宫,上官羽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第一天就让人打断了韩欢荣的双腿,他的母亲死的那么惨,这个韩欢荣手上到底有多少鲜血人命,上官羽恨得咬牙切齿,韩欢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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