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煜心里一震,推开入画就迅速消失不见,入画被宁煜推倒在地。连忙爬起来跟着宁煜进去,上官天翼看着上官敏玲;“既然今日敏玲和烨儿都在,就将事情说清楚“。
董微冷冷道:“将犯人带上来“。
啷当脆响,一个穿着白色囚衣,披散这头发的女人被带进,不,是被拖进宫殿,上官敏玲大惊失色:“母妃“。
德妃,不,韩贵人精致的五官已经不再是描眉涂腮,眼下深深的乌青,脸色与死人无异,头发杂乱,诈一看上去根本认不出这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四妃之一,德妃娘娘。
“母妃”。上官敏玲冲过去,扑到韩欢荣面前:“母妃你怎么了?”自从母妃被打入冷宫,身份大跌,上官敏玲被左翼打昏,又被韩霜雅揍了一顿,上官敏玲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的容貌,天天让太医治疗自己的脸,根本没有在乎自己的母妃,现在上官敏玲看到自己的母妃成了阶下囚,心里深深的恐慌,自己的母妃即使是个冷宫的妃子,那自己也是有母妃的,要是母妃出了事,那自己不就没有任何后台了吗?上官敏玲这才深深的后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自己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想杀了自己。
会咬人的狗不叫,韩霜雅才是真正的厉害啊。
“父皇,母妃她犯了什么错”。上官烨跪下:“请父皇看在这么多年母妃的服侍,饶了母妃吧”。韩欢荣这些日子被打入冷宫,上官羽并没有要了韩欢荣的命,也并没有肆意折磨,不是上官羽心软,而是上官羽在等机会,他要让韩欢荣死。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害你啊”。韩欢荣嚎啕大哭,她真的没有给上官天翼下药,这是她的男人,她怎么会啊。
“不是你”。董微冷笑一声:“你以为皇上看不到吗,你平日里乖巧可爱,想不到心思如此恶毒,竟然想害皇上”。
上官烨和上官敏玲一惊:“母后”。
董微接着道:“你借着伺候皇上,将媚药涂在皇上的笛子上,害的皇上中了媚药,险些犯下大错,罪该万死”。都打入冷宫了,还不肯放弃。
“父皇,母妃她没有理由这么做”。上官烨着急的辩解。
韩欢荣看着上官天翼冰冷的神色就知道,上官天翼不再相信她了,她嫁给他将近二十年,全心全意对他,不是因为他是皇帝,她嫁给他之时他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可现在,仅凭冷宫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一包媚药就给她定了罪,凭什么,她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不信她,就因为她得罪了宁煜的心上人韩霜雅吗?她得罪的人多了,为什么,就因为韩霜雅吗?
她韩欢荣杀了多少人,诬陷了多少妃子,就因为韩家失势了吗?就因为韩家吗?
韩欢荣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上官天翼,她渴望他说一句,他相信她。
“证据未定,将韩贵人送进雪依寺,出家为尼”。上官天翼淡淡道。
韩欢荣一愣,他不杀她吗?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地位的吗?这是真的吗?她是替罪羊,上官天翼怎么留着她?还好,她没有死在他手上,这样,也好。
上官天翼并没有多说,挥挥手就让人带走了韩欢荣,上官敏玲松了口气,一般情况下妃子去寺院,都是带着一个去为皇家祈福的名号,只要还有命在,就能翻身。
上官烨叹了口气,上官敏玲可能想的太简单了,韩欢荣这辈子,别想翻身了。因为上官烨知道韩欢荣杀了多少无辜的人,韩欢荣可能连雪依寺都进不去就在路上被人杀了。
床上的女子乌发如墨,脸色苍白,如雪一般的嘴唇,五官依旧精致貌美,楚楚可怜,宁煜紧紧握着韩霜雅的手:“雅儿,你知不知道,我从第一次见到你,你的一笑一颦就让我记住了,怎么都忘不了的深刻,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我知道你不甘心,我知道你害怕背叛,我知道你不敢去爱一个人,所以我不逼你,我只想要你幸福,想要你好好的,哪怕你对我笑一笑我就满足了”。
“雅儿,入画说我是你最信任的人,你也说过,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死,我习惯了你的存在,习惯了你的喜怒,习惯了你做的一切,没有你,我能做什么呢?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活着的价值是什么,雅儿,你才是我活着意义,我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你喜欢报复,我知道你身边的亲人都没有真心待你,都想着害你,我知道你会怕,会担心,韵泉不过是一个小宫女,你能为了她和南宫齐大打出手,雅儿,你很善良,只要是别人给你一点真心,你就会去报答她,不会让你身边重要的人受到一点伤害,与我,你又何尝不是最重要的存在”。
宁煜一字一句,床上的妙人儿仿佛听得到,芊芊玉手微微动了动,宁煜欣喜若狂,小心翼翼道:“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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