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黑色的床幔,屋子里的一切都是黑色的,白天,竟是一点光亮都没有,床上的女子脸色带着点点苍白,那张脸,是不能形容的绝美。
“姐姐”。床上的女子一下子坐了起来,姐姐,为什么,你还不出现。
雅儿想你。
脑中猛地闪过一丝灵光,这是哪儿,怎么这么黑,韩霜雅迅速收拢住心思,悬崖,韩霜宁呢?谁救了自己?
“醒了?“一个轻灵,仿佛她是一个马上就要飘走的精灵,这声音,褪去了稚嫩,却很熟悉,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一步一步,从远处的黑暗,走过来一个人,人影手中的蜡烛光亮,慢慢映出了女子的身姿。
女子一身黑衣,如墨的长发不受拘束的洒在肩头,几乎和黑色融为一体,脸色仿佛从来没有见过阳光一样苍白,没有一丝红润,却并不给人鬼魅的感觉,水眸,朱唇,这是一个,和韩霜雅不相上下的绝美女子,却还带着一种我见犹怜的病态美,身上清冷的气质和韩霜雅如出一辙。
同样的,莲花一般。
韩霜雅慢慢愣住,韩霜晴,长姐,这是她心中的愧疚和悔恨,姐姐,韩霜晴,韩霜雅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么多年了,姐姐也长大成人了不是吗?
“姐姐”。韩霜雅的声音很小,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生怕,生怕姐姐会生气,她从来不怕任何人,可是,她害怕,再一次失去骨肉至亲。
韩霜雅很悔,痛恨自己的无情让姐姐生死不明。
韩霜晴走到韩霜雅身边,轻轻的扶住韩霜雅:“都这么大了,还爱哭鼻子”。
韩霜晴的声音很轻,很柔,很好听,想当年一样,处处给她安慰,韩霜雅不知不觉见,已经泪流满面,她已经忘了怎么哭了,原来,眼泪是会不听人的命令的。
轻柔的手指拂过脸颊,轻轻擦去泪珠,韩霜晴微微一笑:“还疼么?”
韩霜雅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该怎么说,该怎么弥补对韩霜晴的亏欠。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韩霜晴从小将她养大,背后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她重生了,却狼心狗肺的将姐姐重伤,她是杀手,可以杀人不眨眼,可是,韩霜晴,是她韩霜雅这辈子最重要,最愧疚的亲人。
同父同母,血缘关系最近的亲人。
韩霜晴柔柔一笑,身上擦去韩霜雅脸上的泪:“是姐姐不对,这几年没能去找你,雅儿,你,没有让姐姐失望”。
韩霜雅抬起头:“你出现过,对么?”
韩霜晴点头,做到床边:“你派人送来了黄金,师父让我下山看看你,没想到,有人要杀你”。
“为何,去救上官羽”。韩霜雅询问,上官羽这几年也对韩霜晴念念不忘,联想到二人前世的因缘,也许,她可以给姐姐一个幸福的人生。
韩霜晴恍若未闻,轻轻道:“他在救你,难道要我不理?”
韩霜雅一笑,良久才道;“姐姐,是你在轩竹学院救了我?”
“是”韩霜晴点头:“是以出师,可以下山,刚刚下山就听说你去了轩竹学院,一到那里,就地怒”。
“韩霜宁呢”。
韩霜晴抬眸:“雅儿,你知道宁儿她。。。“。
“姐姐莫不是还以为我是小孩子?“许茹芸死了,韩霜婷疯了,韩叔没了官位,狗一样逃生,李婉茹死了,这一切,她都已经还给了他们。
韩霜晴眸底满是怜惜和心疼,她的小妹妹,曾经是那么单纯,现在,却。。。不过也好,毕竟是要长大的。
不一会儿,韩霜雅起身穿衣下床,才发现这里是一间小房子,院子一应俱全,只是背朝阳光,现在,是中午,难道,地荒派是不见光的么?
韩霜晴站在韩霜雅身边淡淡道:‘地荒派属阴,不是不见光,而是不喜光“。
韩霜雅有些不解:“为什么?”
韩霜晴摇头:“我也不知道,师父从来都不告诉我”。
韩霜晴带着韩霜雅绕过几条路,这竟然是一个村子,只是,空无一人。
“这里很久以前就荒废了,没有人住着”。韩霜晴解释道,带着韩霜雅走到一户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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