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的钱,初夏一直舍不得拆开来看,只把它放在背包最隐蔽的一层。这是妈妈给她的钱,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拿来花。
如果这钱是妈妈当面给她的话,说不定她还会拒绝,可是她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
妈妈明明知道她在哪,却不愿意出现,为什么?
难道,真的有那么讨厌和嫌弃她吗?
初夏开始迷上了织围巾,每天缠着吴姨教她织围巾。
织围巾并不难学,但是需要极大的耐心,有时候织了一整天,发现织错了,又必须拆开重新来过。
初夏从早上睁开眼睛,一直到晚上睡觉,手里都是拿着毛线。
“夏夏,你不要再织了,要爱护眼睛。”
“夏夏,如果你缺围巾的话,就去买现在买一条很方便。”
“夏夏,好了,要不然我替你织,你根本不是织围巾的料。”
“……”
初夏总是笑着从吴姨手中把毛线夺过来,却什么也不说。
为欧阳天成做一顿晚饭,为欧阳天成织一次围巾,为欧阳天成熨一次衣服,每一样,她都想要尝试一次。
正常的人幸福生活,哪怕只是短暂的瞬间她也想要过过看。
初夏像变了一个人。
欧阳天成每两天来一次,每次都是去办事中途匆匆来看初夏一眼,呆不了多久又会离开。
他对初夏是愧疚的,但是他已经在用自己的方式尽量的弥补。
“天成……”
“嗯?”
“没什么,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初夏软软的靠在欧阳天成的胸前。
“今晚不行,过几天,我来陪你,嗯?”欧阳天成紧搂着初夏,不是他不想留下来,而是担心他的行踪被欧阳宗民察觉。他不想在最后几天生出什么事端,必须要保证初夏平安无恙。
“可是,天成……”
“怎么了?”
“没什么了。天气冷了,你要多穿一点。”
初夏没有提围巾的事,围巾已经快要织好了,准备到时候再给欧阳天成一个惊喜。
“好的,乖。”
欧阳天成用双臂环绕着她,可是初夏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凉意。
是秋天到了的缘故吗?
又过了两日,初夏正睡得迷糊,一道寒气袭来,黑暗中有一个身影拉开了温暖的被窝,挨着初夏躺下。
初夏知道是欧阳天成,紧紧了环在她身上的手臂问道:“几点了?”
“凌晨三点。”欧阳天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怎么这么晚?”初夏心疼欧阳天成,也心疼自己。这样在两个女人中间来回奔波是不是很累?
“不累。我答应过你要陪你的,所以一定要做到。”欧阳天成把大腿搭在了初夏的身上,翻个身把小小的人儿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天成……”
“初夏……”
温度升得太快,初夏不安份的扭动,却不小心抵在了一处硬物上。欧阳天成费了点力气才控制住初夏两只乱动的小手,嘶哑的声音道:“不要动,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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