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欧阳宗民走出卧室。
许茹兰的坐姿还保持着和半个小时前一样,只不过头发凌乱,哭得满头满脸的鼻涕眼泪,看起来很是狼狈。欧阳宗民听完她所交待的一切后,许久没有说话。
无法想像,欧阳宗民内心的震动和愤怒已经达到了什么程度。
他脸的裂纹不断放大,却又显得十分的无助。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多年的大人物,第一次当着其他人的面红了眼眶,也是第一次轻易的放过了伤害他的人。
他能怎么办呢?许茹兰是他儿子的母亲,如果要怪,那就怪欧阳家族,怪他身体里流的是欧阳家的血液。
许茹兰虽然罪大恶极,但如果没有他父亲的授意,许茹兰根本没有这么胆量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而当年他的父亲是怎么拆散他和刘燕的,如今他也在效仿着拆散欧阳天成和初夏。相比之下,他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的确,他怨不了任何人。
临出门前,他只说了一句:“离开这里!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这对许茹兰,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许茹兰僵硬的坐了许久,突然又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很大声,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要化成泪水抖出来。
……
在车上。
欧阳天成一直偷偷在看初夏,初夏从出了门就什么也不说,这让他心里有点打鼓。
欧阳宗民的作派连他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初夏,他怀疑初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却藏在心里不说。
女人沉默的时候,比生气的时候更让人不安。
“你饿了吧?我们去吃饭?”欧阳宗民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初夏侧目。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平时都是他想去哪就去哪,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轮得到征求她的意见?
嗯,懂了,是心虚了。
初夏故意绷着脸,“那个手饰盒,你为什么要拍下来送给我?”
欧阳天成的眼里划过一丝异样,他没有想到初夏会提起这件事。摸了摸脑袋,他装得漫不经心的道:“哦,我只是觉得漂亮,怎么?你不喜欢?”
“欧阳天成!”初夏认真的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
欧阳天成不说话,心里猜测初夏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不过又有些吃不准。初夏拍卖结后就只见过欧阳宗民,欧阳宗民应该不知道手饰盒的事才对。
难道……是初夏早就有所怀疑?
想到这,欧阳天成把初夏的手抓进了掌心,柔声道:“先吃饭,吃饭再告诉你!”
初夏瞪了欧阳天成一样,“不行,你现在就告诉我!”
欧阳天成摇头,“N!”
初夏不服气的道:“你不说,我就不吃!”
欧阳天成扯了扯嘴角,“这事由不得你!”
霸道的本性又开始显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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