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有半米高的栏杆围着。
赵小雅趴在栏杆上。
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折射出远处燃放的烟花。
然后问了句:“老陈,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
陈楚良就在她身边。
如果是上辈子,这种情况。
他怕是早就把赵小雅抱在怀里面,两人一起享受单独的时光。
“喜欢啊!”
陈楚良很直接的说。
赵小雅没看他,而是在看远处的彩色蘑菇。
“因为什么呢?感觉?”赵小雅就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样。
陈楚良很深沉地说:“因为我总感觉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赵小雅说:“为什么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陈楚良便来了一句俗套的话说:“这就是缘分呗。说不定我们是前世有缘今世相见。注定要结为夫妻啊。”
赵小雅取笑他说:“老陈,你脸皮够厚嘛,害不害臊。”
陈楚良说:“不害臊,害臊的男人追不到媳妇。”
赵小雅噗嗤一声笑着。“好吧。不过我觉得还不够打动我。”
眼眸眯成一条线,像是山泉水一样清澈的眸子里面,倒映着整个江北区的灯火还有那时不时盛开在天际的烟花。
偶尔笑一笑。
夜色都醉了。
喝了点酒,被晚风轻轻一吹的陈楚良突然很想抱着赵小雅亲上一口。
毕竟,眼前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便是他上辈子的准媳妇了。
也许是有感而发。
陈楚良靠着栏杆,竟然是学起了古人。慢悠悠念着: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老陈,你也太老掉牙了吧,还念青玉案这首元宵词?”
陈楚良没有管她。
他实在是有太多话想说了。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陈楚良发现,古人对心情的形容,拿捏的很到位。
比如众里寻他千百度。
比如再见面,两人心头一酸,然后怅然泪下。
所以,陈楚良念着最后一句众里寻你的时候,颇有些沧桑还有落寞。
陈楚良寻找赵小雅,真的是众里寻他千百度。
再回首,佳人依旧,两世的记忆,汇成一条线,牵着就放不下。
有句话说得好。
没有痛彻心扉的经历,就没有幡然悔悟的珍惜。
如果不是因为重生回来。
陈楚良都不知道,如何把曾经的那些遗憾一一弥补。
听老陈还念诗,这又不是古代,赵小雅还不至于花痴一样感动的以身相遇,只是老陈的语气和表情都很丰富,也很让人感动。
但赵小雅还是娇声说道:“老陈,你会唱歌吗?”
陈楚良说:“会啊!”
赵小雅说:“那给我唱一首!看能不能让我打动,算是送给我的新年礼物?”
陈楚良想了想了。
便说!
“我给你唱一首《晚风》吧。”
陈楚良喜欢歌手伍佰。
也喜欢唱伍佰的所有歌。
伍佰的所有歌,放佛都是一段故事,一段人生。而晚风这首歌是伍佰的专辑里面一首传唱度不是那么高,但却是比再度重相逢、挪威的森林,更能让有故事的人听了会循环一整夜。
赵小雅已经靠着栏杆用手支起来下巴,仰着头看着老陈:“好呀!”
陈楚良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没有故意卖弄的音色。
而是一个男人,在回忆落寞感动后的心声。
慢慢吹,轻轻送。
人生路,你就走。
就当我俩没有明天。
就当我俩只剩眼前。
就当我都不曾离开。
还仍占满你心怀。
你的眼神充满期待。
我的心中尽是未来。
空气之中弥漫着恋和爱。
发现感觉已经不再。
默默的你却不肯说。
只是低头寻找一种解脱。
面前的你是我的最爱。
我怎么会不明白。
逝去的年代已经变成伤害。
我也更加熟悉许多无奈。
不愿意看到你朦胧泪眼。
我就变成那晚风。
慢慢吹,轻轻送
人生路,你就走
陈楚良轻轻唱着这首《晚风》。
赵小雅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等陈楚良还在唱的时候,赵小雅应该是学会了这首歌的旋律,跟着陈楚良哼了起来。
竟是这般配合的天衣无缝而又颇有情调。
“老陈,就没有其他话给我说了吗?”
赵小雅应该是被这首歌给感动着了,听着老陈唱了之后,她竟然心里面有种说不出来想哭的感觉。
陈楚良没唱歌了,只是旋律没有停,一直哼了一截,听见身边的赵小雅在吆喝:哇,好大的一团烟花啊。陈楚良才在她身边说了一句:“若当有一天,我坐观天下如临泰山而望,愿你在身边,陪我白头到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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