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不怀好意,这一步步的走进更是让人心颤,蝶熙喘的厉害,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连抬头的力气都是奢侈。
那宫女走来她身边,立刻捂住了鼻子皱起了脸来,冷冰冰的对蝶熙说:“王妃不要紧吧,奴婢扶您去床上歇息。”
“滚……”蝶熙几乎是用哼的才发出一个模糊的音来,见她伸来的那只手,只觉得这枍诣宫污透了,一股愤懑之情由心起,迸发出股力量来挡开那只令她作呕的手去。
她艰难的撑着屏风站起身来,身后那人不懈的又来纠缠,蝶熙使出全身的力气来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借着那股力道虚浮的往前摸索开去。
来时被人夹着,觉得这一路也不算太远,可如今人实在是难过的厉害,一路上不知摔摔打打了多少东西,吓的身后的人一阵阵的惊呼。
一路纠缠推搡,蝶熙几乎要昏倒的时候,才闻到那股越来越浓的檀香,这才再次提起劲来赶了几步。
只是脚底下一个没留神,被蒲团绊了一跤,一下扑向那佛龛,香炉铺洒开去,那大悲佛母佛像也被蝶熙不小心刮落到地上,正压在她的身下。
远处阵阵的脚步声越来越响,想来是淑贵妃听了这边越来越响的动静,怕出了什么状况,正带着人过来呢。
那个宫女也顾不着一地的香灰,想要去将那佛像先放回原位。
佛像不偏不倚的被压在蝶熙的肋骨上,她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来,一脸的惨白,下意识的抬手来到胸口。那宫女见状,立刻伸手去够那个佛像。那个佛像虽是纯金打造,却是中空结构,宫女只瞧见蝶熙手指在佛像底上动了动,却不敢再做犹疑,立刻拾起来放了回去。
宫女刚放完佛像,立刻恶狠狠的转身过来拉扯蝶熙,蝶熙的肋骨实在疼的厉害,被那一下拉扯,不由的发出一声惨叫来。
那阵脚步声已经欺近,淑贵妃见蝶熙正穿着中衣,脸上还有些污秽物没有拭净,脸色更是惨白的吓人。再看这周围的情景,香灰洒了一地,好在香烛已被熄灭,没有酿成更大的灾事。
她眼神毒辣的望向那个跪在一旁噤若寒蝉的宫女,语气冷鸷的问道:“这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不是让你们好好伺候王妃的吗?”
她有些厌恶于蝶熙的不洁,执起帕子掩了掩口鼻,朝身边的迎凡使了个眼色。迎凡会意,扬声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王妃回偏殿歇下。”
蝶熙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几乎是被拖着一般往偏殿去。方才的跌倒,她已经听到手上的镯子敲到地上发出一声不妙的声响,不知这是不是正合了她们的心意。
被拖上了床榻,很快就有人端来盆水,在她脸上粗鲁的抹了几把,总算是让她的小脸看着干净了许多,却更显得惨白虚弱。
御医还未到时,药性却已经发作,回到床上时,蝶熙已是眼前全黑,只凭着宫女的搀扶,才勉强摸到被子里,蜷缩着身子瑟瑟的发抖。
过了许久,太医院的张御医跟在淑贵妃身后缓缓的来到偏殿,垫上迎枕盖上丝帕之后,才探出手指来替蝶熙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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