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场噩梦,却是她引起的一场自/焚,却是为何,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在床上调养了几天,蝶熙终于能自行坐起。净琦这才有些放下心来,犹犹豫豫的不知怎么开口。
蝶熙醒来之后她原本想求飞尘给睿王去封书信,飞尘却问她究竟知道多少原委。的确,她知道的不过是醒了还是昏过去,其中晦暗她又怎么能知。冒冒失失的给主子这样一份书信,只能平添睿王的不快和担忧。
蝶熙的气色依旧不好,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即使醒着也是迷迷糊糊。五月的天里,天气和暖,她却依然盖着厚厚的被子,四肢冰冷。
“怎么了?有什么就说。”蝶熙实在看不过去这个一直快人快语的丫头一脸的憋闷,无奈的扯了个笑来引她来问。
自己这样怕是要养上好久,醒来之后自己已经暗暗的替自己把了个脉。上一回寒疾发作之后的脉象已经让自己心颤,这一次却是相反,心中犹如一潭死水一般。自己究竟是在被迫喝了那寒冰玉的药汤之后又被做了什么?为何会……
“宫里把您送回来的时候说的模糊,说是您忽然寒疾发作,好在淑贵妃处置得当,及时给您服用了天诀草,否则就是大罗神仙都保不了您了。可是您出去的时候明明是好的呀,而且天气已经转暖,怎么可能寒疾发作嘛。”
蝶熙见净琦小脸皱的快要纠结成了一团,觉得好笑的乐了乐,“既然知道不可能,当时是被诱发的。”
净琦还想发问,蝶熙却微微摇了摇头,“净琦啊,不管以后我们会不会被锁进那道宫墙,你都要记得,发生在弱者身上所有的事都是合理的。只有赢了才有机会开口,否则怪不得被扫地出门。”
“这是……什么意思?您究竟在宫里被怎么了?”净琦心里暗暗吃惊,自己也是相府出身,听过的事情并不在少,但是亲眼见着,却还是头一遭,心里本能的生出一股排斥心来。
“意思就是,我还活着,要让有些人不高兴了。”
蝶熙阖上眼,表示不想再多说什么。净琦只得乖乖闭上嘴,替她掖好被子禁声退去一边候着。
天诀草吗?蝶熙在脑子里仔细的搜索着这个名字,却是毫无结果。果然这不是毒药吗?那为何这淑贵妃会让自己服用呢?
现在细细想来,从当时进了枍诣宫的宫门起,自己已是瓮中之鳖,不管有没有喝了那杯酒,那碗寒冰玉的冰水是怎么也逃不掉的,可是她为什么执意要让诱发自己的寒疾呢?
果然重点是这个天诀草吗?
蝶熙想不明白,只想赶紧好起来。白少熙落下寒疾是因为凤修筠,凭借这么多年对白少熙的愧疚,那么在他的书阁里说不定能找到相关的记载也说不定。
那日之后,蝶熙强迫着自己多吃些多睡些,虽然总觉得身体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一般,空乏的厉害,却总算是一点点的在好转。
过了好些日子,终于能够下榻走上一走,她便再也忍不及的要往书阁那边去。
净琦一路上“哎呦哎呦”的叹气个没完,反正都已经在走了,何必急于一时。蝶熙却是丝毫不领情,一边走还一边问她有没有近路可以抄。净琦被问的没辙,只得带她往花园的小径里去,没曾想却遇到了一个新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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