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熙含着笑,将他迎上软榻,伸手替他斟上一杯茶来,这才问道:“殿下有何要事?”
凤修筠见房门已然关上,这才正色的问道:”丞相是否与神威有关?”
蝶熙闻言,脸上的表情微微凝滞了片刻,转而重新笑迎上他,“殿下是什么意思?”
那一转瞬即逝的微滞增添了他几分确定,凤修筠缓下神色,心头的一丝忧虑被拉的更长,“蝶熙,太后过世,我曾问你,你信不信我能护你周全,当时你说不信,现在呢?”
蝶熙皱了皱眉,却是莞尔一笑,“殿下,这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你若说的是这份承诺,我便是信了,可你若说的是这份结果,既然不在你我的掌控,我依旧还是不信。”
凤修筠默不作答,执起杯来浅抿一口。
他不做声,让蝶熙更加疑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抓不通透,只得静静等他开口。
凤修筠终于轻叹一声,这才说道:“蝶熙,我再问你一遍,你要如实答我,丞相是否与神威有关?或者,丞相是否就是神威一员?”
“皇上要动丞相?”他如此镇重其事,答案也只有这一个。可这一个答案,却让蝶熙震惊不已。
凤修筠只是这么看着她,不确定,也不做否定。只看得蝶熙一阵心慌,先避开了他的凝视。
他越是这样,蝶熙的眉头越是紧皱,“皇上为何要动丞相?神威自成立至今只对朝中贪赃枉法的官员动手,虽然所做的事情违反律例,可对朝廷的震慑是足以见得的呀。就算之前在睿王府前忽然出现,可也不能说那个被杀的采花贼就是神威一员,就算他是神威一员,也不能说他就是谋害了太后的主使啊。”
凤修筠微微眯起眼来看着蝶熙,心中盘秤这她还藏着多少没说,脸色也慢慢阴沉下来。
蝶熙不明白,她怔怔的暗忖着还有什么疏漏,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丝不安来,“晋阳……在晋阳发生了什么?”
凤修筠依旧不语,朝中的事情他不想说也不能说,今日如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轻易对她说上这些。更何况晋阳的事情,本就是机密要事,就算是说了,怕她一时半会也理解不了。
可凤修筠错估了他面前这个人儿。他越是沉默,蝶熙就越是明了,抓到了一丝希望的蝶熙又怎会错过,她继续追问道:“既然来了就开诚布公的说开了吧,今日你能开这个口,想必也和我有了牵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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