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不由的坐近了些,正色对蝶熙解释道:“如今睿王协助轻衣卫要剿灭了神威,如果我助他一臂之力,你想他会不会给我记上一功?神威覆灭,父皇下一步要考虑的就是储君之位。
现下南境依旧不稳,晋王出征是板上钉钉,他如果得胜归来,与睿王分庭抗礼,到时候我再送上一份厚礼,助他铲除了这个最大的障碍,你说他还会不会对我存疑?
至于衡王,这些年他一直潜伏在晋王身后,若是晋王要倒,朝中由他拉拢去晋王的势力一定会聚拢到他身边,到那时衡王和睿王两相斗,我便好好坐收渔利之力不是最好?”
“你是说,衡王是晋王的人?”蝶熙微微讶异,不解的看向淮王。
淮王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可蝶熙却被丢进了迷雾之中,诧然的问他,“就算一切顺利,睿王在朝中羽翼丰厚,你要怎么与他抗衡?”
见她担心自己,淮王心头一动,强忍下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这才深吸了口气说道:“我是永嘉帝的儿子,流的是皇族的血脉。即使是这神威之中,也有看不过丞相的强势,只为效忠皇权的人。这些年我也培植了不少人,比如那个漏局的神威。”
蝶熙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起,“你说……那个人是你安排的?”
见淮王冲她点头示意,蝶熙心头陡然生出一股愤恨来。
是他!是他安排了人故意漏的局,是他故意让那人泄露了神威在柳州的消息,为了扳倒控制自己的丞相,他不惜让全柳州的无辜百姓来陪葬!
蝶熙微微喘着气,努力的压下自己的情绪去,这才问道:“殿下排布至此,有几分胜算?”
“若我说没有,你可会信我?”淮王见蝶熙表情微动,不由的眯起眼来盯着她。
蝶熙微叹一声,摇了摇头。
淮王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熙儿,这世上的人什么都可以不争,唯独这条命不能放弃。到了生死关头,你且看看谁会轻易选择舍弃。这皇位看着遥不可及,可命却不攥在自己手里,哪日他人登基,你以为新主会留的那些对手?”
见着蝶熙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来,他也跟着扯了扯嘴角,“熙儿,你在这里好好待着,空的功夫极深,护你周全绰绰有余。你若是想去哪里,就让他跟着你走。现在京师中风声还紧,等过些日子我会带你回府。”
是啊,在京师里,谁人还会不知丞相府的小小姐死在了自己闺阁。蝶熙神色灰霭,自嘲的笑了笑点头应下他来,“那殿下是要回京了吗?”
“京中尚有要务需要处理,我离京也有了几日,再不回去要惹人怀疑了。”他抬手揉了揉蝶熙的脑袋,宠溺之意溢于言表,“熙儿,这条路还好有你。”
送别了淮王,蝶熙不再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淮王面慈心辣,要是事态如他所预计的发展下去,怕是师父又要和自己天人两隔。这股不安和急躁催的蝶熙手里的动作更快了些,收拾妥当,蝶熙赶紧推开房门,正对上倚在墙边的空来,“师父,带我去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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