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我?”淼喝了口茶,低着头声音中多是些委屈。
“你来找我,难道不该你来说?”蝶熙倒去自己那杯有些凉了的茶。重新换上了热的,依旧是这么在她的对面,默不作声的就这么看着她。
“杜承喆说要去苍兰县。”淼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你知道这些是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些是吗?”
蝶熙笑了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淡淡的开口询问她,“子然是怎么回事?”
“你认得子然?”淼诧异的看向蝶熙,她不过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认得自己。能认得无虚,居然还认得子然,她究竟是谁?!
“认得,轻衣卫中使得幻术的一把好手。你们为什么要抓他?”
“这和你没有关系。”淼的嘴唇被咬的泛着血红色,又重复了一遍,“杜承喆说要去苍兰县。”
“你打算怎么做?”蝶熙捧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淡淡的询问她。
她说要去苍兰县,那就是杜承喆告诉她了,还告诉她了许多事。苍兰县。神威最后的一道屏障,对于神威的人而言,那里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个绝佳的避世之所。杜承喆说要去苍兰县,带着昏厥的子然,带着他的徒弟淼,重新回去苍兰县,他又是打算做什么?
淼看着水杯中静止的茶水,如果自己能像这杯水该有多好。
那一日,白虎让自己打头进了那个已经搜索过一遍的房间,自己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才想回头,只觉得一阵寒光贴着自己的脸颊刺向了前方,刀尖的位置正是白虎自己搜寻之后找到的那个柜子。
柜子后有条被粗造的密道,后头的人打了火折子递给自己,让自己依旧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自己走的很慢,想要让杜承喆可以逃的更远些,结果却很快就找到了他们。
为什么不逃,为什么不赶紧走!
自己当时真想就这么朝着师父叫骂出声来,可自己不能。因为自己是臣,而他是贼。
他们像是等了很久一般,自己站起身来,乖乖的束手就擒。白虎有些不乐意了,他这样残暴的性子又怎么会乐意呢?看着他想要上去朝那些人动手,自己第一次出手要反抗他,却也让他得了更多的乐趣。
白虎把所有的人都关押进了州府的大牢里,睿王还在和知州商议着什么,对这厢的事情像是毫无兴趣一般,只是随口吩咐着让白虎看着办,别在人家的地方弄脏了人家的家。
白虎残虐的高兴。前一次自己回了京师,只是听轻衣卫中回来的兄弟们转述过他在柳州里做过的事情,这一次亲眼所见,只觉得整颗心都快跳出了胸口。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们都是人啊,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自己在心里呐喊,脸色一定是很难看的,表情一定是很扭曲的,可越是这样,越是激发了他的兽性。
白虎最后才提了杜承喆过来,却指着要让自己动手。在诏狱里自己也是审讯过犯人的,刑讯逼供的手段自己也是会用的,可对着师父,对着自己的师父,要自己怎么下的去手。
没了人心的白虎却在一边癫狂的叫嚣自己赶紧动手,鞭打在师父身上的每一鞭何尝不是抽打在自己的心上,白虎却还是不满意,等到鞭子转交到他的手上,那种毁天灭地的疼痛感从真的把自己抽的粉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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