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有什么问题了,两位指挥使在外,还有一个二等同知,不奇怪吗?”蝶熙捧起茶杯,浅浅的喝了口茶。
淼可就没这么好的兴致了,蝶熙此话一出。她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清晰了起来,整个人只觉得一阵阵透骨的刺寒袭来。
是啊,轻衣卫自从小谷城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配置了。因为小谷城一役中死去的指挥使和同知的数量太多,导致在那之后轻衣卫衰退了很久才慢慢恢复起元气。那一阵痛至今也让督主念念挂怀。因此在那次以后,轻衣卫所有的任务里再也不会同时出现两个指挥使,除了重大的战事,也不会有指挥使和同知同行的场面。
疏忽了,这的确是太反常了。
见着淼已然反应过来,蝶熙才继续问道:“那一日拷打杜承喆的时候。睿王可在场?”
淼摇了摇头,“他和朱雀带了一队人留在了蓟州。”
蝶熙的眉头一下紧紧的蹙起,连着瞳孔也不由的放大,“你说什么?那要押解神威回京的只有白虎和子然?”
淼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白虎是故意的,睿王是故意的,他们是特地安排了子然来值守,是特地给了自己机会去劫走了杜承喆,他们太清楚自己和子然的关系,也料定了杜承喆不会丢下子然,定是会让自己也捎带上子然。
杜承喆要利用子然,可轻衣卫也要利用子然,只是不知那个昏迷的人自己知不知道。
蝶熙深叹了口气,“带我去见杜承喆。”
花皆悦和嘉霖在房间里,听着隔壁的房门开了又关,开了又关,只是这一次的脚步声要嘈杂上不少。
小丫头也跟来了,她是知道些什么才要跟来的吗?还是单纯的只是因为认识?
嘉霖看着自己的主子身形动了动,轻声问道:“公子,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是啊。”花皆悦的眼睛落在那扇门上,时间不多了,可她是经历过一次的人啊,她应该也知道的啊,时间不多了,她却还没有决定,这样下去的确是不行的。
“公子您说的话虽然属下不明白,但既然火凤凰早已认定是她,为何您不向她坦白了去呢?”
嘉霖不明白,公子自打被封了世子,调皮的性子一下子沉稳了许多。这些年他做的事情哪件不比现在危险,可也从未见他有过这般犹疑啊。
“是该坦白了。”时间不多了,很多事情都可以改,因为人总是相信能胜天,可是有一件事人怎么也不可能胜的过天,就是时间的流逝。
事在人为,可时间却不可逆。虽然这件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了意外,现在看来绝不是偶然的。还有人是重来的,可还有多少人是重来的?
嘉霖见他松了口,悬着的一颗心才悄声落地。还好,他还以为会出了什么岔子呢,果然,就算她是被火凤凰选中的,也注定只是个玩偶。
蝶熙跟着淼来到住处,没有刻意的蹑手蹑脚进去。那个叫做嘉霖的男人功夫绝不低,就算装腔作势怕也是无用功,反而让他们知道了也没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也是知道自己会来的,大家都是这场棋局里的人,都是被拴在了一起的蝼蚁。只是这么想着,心里的不安又开始叫嚣起来,想要知道一切,哪怕是多一点点,也比现在的混沌要好上不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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