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一次的痛苦一定会更甚于上一次的梦境,上一次,一个个人在自己的面前被凤修筠杀死,那种骇然的场面,那种温热的血腥让自己都是战栗的。
可是这一次,似乎是做过些梦的,好像也是做过了什么可怕的梦的,却是一觉乍醒,觉得整个人被抽空了一般,连带着这个梦都被抽的干干净净。
这一次究竟做过了什么?
蝶熙含糊的“嗯”了一声,“大概他许久不近女色,和女孩子说话久了就念念不忘了。”
淼的神情陡然大骇,整个人都僵了一刻才缓过神来,“你……是白少熙吧。”
“是啊,可是和你那位师父呆的久了,倒是有些近墨者黑了。”蝶熙的脸上还挂着笑,看,这就是人和人的接触,人和人的交往,这才是能够放下戒心的相交,没有一丝利益在其中的牵扯,这样的纯粹,纯粹的连淼都觉得不可思议。
淼瘪了瘪嘴接不上话,今日一样的话她听了两遍,也是腻了。
“对了,子然也在?”蝶熙脚下没停,像是有些催促的朝淼招了招手。
“是啊。”淼点了点头赶了几步再次和她并肩前行,只觉得手臂上被轻轻/握了握,“怎么了?”
“我说过子然不能去的。”蝶熙的声音依旧轻轻柔柔,落在淼的耳朵里却多了几分冷意。
“你也没说了为什么?”
“他会带去一场屠杀。”蝶熙的眼睛还是看向前方,声音中的确信和寒意又添了几分,“柳州的事还会再来一遍。”
“一直想问,你究竟是谁?”淼脱口而出的问她,皱着眉的脸上尽是错愕。
“你希望我是谁呢?”蝶熙牵了牵嘴角。
你们希望我是谁呢?是丞相府的小小姐,还是睿王妃,或者是现在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废人呢?
蝶熙另一只隐在袖中的小手握了握空的那把匕首。希望是谁呢?是上一世的无,还是这一世的白少熙呢?
“小小姐不觉得这话问的有趣,说是希望呢,那就是不可能了。”淼看着蝶熙,像是有些玩味一般冲她咧了咧一边的嘴角,“我倒是很希望你是轻衣卫的人呢。”
“为什么?”蝶熙嘴角的笑意瞬间崩塌了下来。
“你知道那么多事,不做轻衣卫的暗卫不觉得可惜吗?”淼顿了顿,这才说道:“只不过这轻衣卫的暗卫可不好做。”
“所以要让子然来做,这么件脏事也只有子然能做。”
“因为脏?”淼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她在说的是哪件事?
蝶熙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因为脏。”
因为脏,朱雀才不会亲手来做,因为脏,白虎才会嫌弃的不要打了头阵,因为脏,所以只能子然做,只能是暗卫的二等同知来做,因为他本身就是脏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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