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他慢慢合上书,在桌角上推了推,这才走去床边的鼓凳上坐定,“原来白小姐真的很急。⊥頂點小說,”
他依旧温和的笑着,可眼眸中包含的狠戾和苦楚却让人不禁想要逃离。
“看来在这衡王里,我并不受欢迎。”蝶熙不敢动上一动,浑身上下都被浓浓的药味笼罩,有些贪婪的吸了一口空气中的香气,这才淡淡的笑过,“看来,寒墨是吃了苦头了。”
衡王闻言,脸色不禁顿了顿,这才恢复了温文尔雅的说道:“那本王还真是小看了,无,姑娘了。”
他这无字说的刻意,是在提醒他已经知道了她过去的几天,也在提醒她未来的几年。
“只是本王不明白,这路早就铺平了,你又是何苦要回了京师。”
蝶熙有些讶异的看着衡王,“殿下这话说的奇怪,怎么曹督主没告诉了您吗?”
他知道她进了轻衣卫,就像她知道他也在轻衣卫一样,可是为何这话听着……像是她知道自己不止在轻衣卫,还在了很久一般。
要不要试探一下,要不要探探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衡王在心里巧心斟酌着,落在蝶熙眼里却有些戏谑,“殿下像是不想要我回来似的,还是殿下以为收回了那些个文官,就可以保全了以后的平顺?”
她是怎么知道的?衡王的心里像是被闷击了一下一般,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朝中之事。他替晋王尽心筹谋,丰厚了他的羽翼,如今大树轰倒,那些猢狲们除了几个不可心的四散了开去,剩下的还不都乖乖的归顺了自己。本就是自己牵线搭桥,果不其然,那些靠嘴过活的人还不得找个安心的靠山。
不急,看看再说。
衡王很快自制了过来,柔声依旧的问她,“那不然呢?”
“殿下在问我?”
蝶熙伤势依旧严重。眼神仍是木木。落在衡王眼里却像是写尽了百态。
他点了点头,笑着应她,“是啊,问你的。不然呢?”
“不争吗?”她的眼睛终于慢慢的闭了起来。像是为了躲避刺目的光照。却更多的像是想要掩去太多的神情。
争,现在吗?靠着那些个文官?朝堂论理他们是行,可是要争那个位子。靠他们,是绝不可能的。
他不说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等了会,蝶熙才慢慢的睁开眼来问道:“殿下和曹督主关系很好吗?”
“和曹督主有关吗?”你和曹督主有关吗?
衡王很想要问一问,她怎么会从轻衣卫里出来,怎么会从曹真的房间里出来,怎么会和轻衣卫这么亲密。
“您不一心想要和曹督主有关吗?”她的眼中有些嘲讽,好不掩饰的露在衡王面前,“就像您急不得的要害了神威一般。”
“哦?”衡王露出一个讶异的神情来,“丞相作茧自缚,怎么算到了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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