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艰难地移步,答道:“若平时无事,钱管家倒是人还不错,只是碰到了钱的地方,整个人就是一直铁公鸡,大家私底下都说他是阴朝地府爬出来的黑白无常。”
到了大厅,琴婉绫让人将钱管家叫来,又把小玉扶到凳子上坐,然而小玉说什么也不肯坐,琴婉绫无奈,也不再坚持。
不久后,钱管家便一身铜臭之身来到大厅,见了琴婉绫高坐在大厅中间,躬身道:“奴才参加王妃娘娘。”
说他一身铜臭,倒也不是没道理,他虽穿着府上管家特定的衣服,但是衣服上有些地方虽不明显,却还是能看到染过金粉,而他身上带着的玉佩,翡翠通亮,一看便知道价格绝对不菲,加上他满身横肉。
琴婉绫淡淡地说:“起来吧。”
钱管家瞥见了旁边一直低头站着不语的小玉,才又说:“不知王妃突然唤奴才来所为何事?”
小玉急声道:“请管家明察,小玉真的没有偷用王府的钱!”
琴婉绫看了钱管家一眼,淡然道:“本宫想知道目前王府的一些资金情况,今日钱管家罚了小玉和香草在后院跪着,本宫无意路过,却听得小玉与本宫说她实为无辜,本宫只是想看下到底怎么回事。”
钱管家有些吃惊,却也掩饰得好:“王妃请问,奴才定会如实回答”
琴婉绫打断他:“不必麻烦,钱管家只需将王府的账本交于本宫处便好。”
“这……”
“钱管家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钱管家连连摇头:“奴才不敢。”
说完从怀里取出一本账本,低头呈上:“这是最近半年的账单,请王妃过目。”
琴婉绫接过,翻阅间一副平淡的表情。
合了账单,又说:“这是半年之前的账本,那半年后的账本呢?”
见钱管家没有动作,琴婉绫又重复了一遍:“本宫想看半年之前的账本,钱管家可有不方便之处?”
钱管家一脸的为难:“奴才不敢,只是这账本……”
琴婉绫挑眉:“钱管家直说便是。”
钱管家又躬身道:“只是奴才一直都是与王爷禀报,并未透露第二人,奴才不知道王爷的意思……”
琴婉绫一副明了的样子,站起来说道:“这若真是王爷的意思,本宫自不会过分要求,只是小玉与本宫说她实在冤屈,本宫听了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便前来问下钱管家,为何小玉之前口口声声说她无辜,钱管家却仍一口咬定便是她了无误?”
钱管家这才抬头:“回王妃的话,小玉做如此之事已不是一二次,上次也有过这类情况,奴才是实在没辙,才将她罚跪在后院,让她能牢记不可再有贪婪之心。”
小玉听到,一脸的委屈看着钱管家想说点什么,却又被钱管家一记恶狠狠的眼神给吓着重新低下了头。
琴婉绫蹙眉:“钱管家所说的上次,可是这近半年之内的事?”
钱管家应道:“是近半年之事。”
“当真?”
钱管家愣了一下,才又应道:“当真。”
琴婉绫站起来,迈出几步,将账本在钱管家面前伸出:“但是刚才本宫也看了这账本,并无任何不同之处,管家可否将其指出,本宫好看看是不是看花了眼。”
钱管家急声道:“可……可能是奴才看错了,那应该是半年之前的事……”
琴婉绫收起账本:“那说来说去,还是得看了半年之前的账本才行。”
钱管家支支吾吾起来,扭捏半天,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琴婉绫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细细的汗液,重回位置坐下:“事到如今,若说不让本宫看这半年之前的账单是王爷的意思,本宫如此只能去把王爷找来了。”
琴婉绫本来只想搬出王爷来吓唬吓唬他好让他能把账单给她看看,不想话音刚落,路口便出现了宫淇赫的身影,正对着大厅内徐步走来。
琴婉绫脑门一痛,她什么时候有了说让曹操曹操就到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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