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婉莹终于定不住了,喘着粗气大声吼:“琴婉绫,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谁?”琴婉莹的话音刚落,琴婉绫就恨不得贴着接上去了,“我欺人太甚?你真有脸敢说这样的话。我从四岁开始,每喝一碗粥都要经过你的允许。你故意把芝麻撒在沙子里,让我捡干净了才能吃饭,无缘无故强加罪名说启儿偷了你的首饰,带着一群人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我的房间全部砸了个遍,还趁启儿去帮我打洗澡水的时候打得她站不起来好几天,我去找你评理的时候,你自己不小心弄碎了四皇恩赐给丞相大人的花瓶,还恶人先告状说是我打坏的,看着丞相大人用鞭子打我你还幸灾乐祸不停地拿盐水泼在我身上,我发高烧的时候故意让人把厨房的门关了,在一旁笑着看我拔草生吃……种种的这些事情,我想问在场参与了亦或是不曾参与的人,有谁不清楚的?有谁觉得我说错了哪件事,冤枉了你们家二小姐的,统统都可以站出来!”
丞相自是不知道这些事,这么多年,他几乎不管他后宫的事,他还有印象的是当时因为四皇赏赐的花瓶碎了,琴婉莹说是琴婉绫生气砸的,他才失去了理智把琴婉绫打了个半死,后来也没管,让人丢回房间去了,但是剩下的那些,他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晓。
“你血口喷人!”琴婉莹大吼,之后又看着琴婉绫嘲笑道,“再且说那个簪子,你便是见了我与付公子情投意合,心生嫉妒,心怀不轨,竟将付公子送与我的定情信物偷去了,直到今日依然拒不承认便罢了,居然还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问一下就知道了,”说着,琴婉绫继而又提高了音量,“当时偷簪子的事你一口咬定就是启儿偷的,那天是丞相大人寿辰之后的第三天,最后由于打破了四皇送的花瓶一事全相府闹得沸沸扬扬这件事,就算你们其他所有人都不记得,丞相大人,总应该记得吧?”
琴婉莹无力反驳,那天确实是丞相过完寿辰的第三天,当时四皇才将花瓶赠与丞相作为寿礼,丞相大人相当欢喜,如获绝世珍宝。
可是就算这样,这又能说明什么?
琴婉莹不甘示弱:“就算是那天又怎么样?这样就能证明不是你们眼红我偷了我的簪子吗?”
恨不得琴婉莹反问完这句话,琴婉绫就迫不及待地接过了话:“你说你在丞相大人寿宴上戴过它,第二天就嚷嚷着不见了,找了一天找到了我这儿,这个事情发展的时间顺序,不用我再一一取证了吧?我觉得你们在场所有人应该都比我清楚。”
琴婉莹怒不堪言:“就算是,那又怎样?”
琴婉绫看了琴婉莹一眼,继续说:“你说你的簪子在丞相大人的寿宴过后的第二天丢了,那为什么会在梁益当铺里存着?”
琴婉绫的这话,突如其来地给了琴婉莹当头一棒,她把簪子存进梁益当铺存放的事情,连她的贴身丫鬟六儿也不知道,她的脸霎时涨红了,就差一点滴出血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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