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个负责泼水得下人惧怕地弱弱唤了声:“刘大人……”
刘恒站在前面,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御医伤痕累累的模样,声音里透露出了丝丝冷意:“给本官加满了盐水再泼,直到泼到他醒过来为止!”
那个下人不免浑身一颤,低着头怯怯声道:“奴才……奴才遵命!”
不一会儿又取来一盆水,那个下人咬咬唇。
这盆水里他按照刘恒的要求加了盐水,但是刚才他犹豫了一下,虽也加了,但是趁着刘恒没有注意他的时候,故意放少了许多。
赵御医如今身上这般伤势严重,若是真的往水里加满了盐……
那个想着身体就不由得先出了一身冷汗。
他抬手,猛地把盐水对着赵御医身上泼了过去。
盐水无情地弹在赵御医身上,身上的伤口突然辣痛让他忍不住颤抖起身子来。
“咳咳咳!”冰冷的触感袭来,伴随着几声虚弱的咳嗽,赵御医终于幽幽醒了,只是还没睁开眼,眉心先仅仅皱着。
刘恒轻轻走过去,在另一个下人拿来的凳子上坐下,看着赵御医毫无血色的脸不悦说道:“赵御医,你作为一个朝中大臣,医过无数病患,就连四皇也对你大赞不已。没想到你竟敢胆大包天诱惑和亲公主欲想带她逃离皇城,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
赵御医弱弱抬起眼皮看她,细若蚊声说道:“刘大人,她自始至终并不知道此番选秀竟是要做了和亲公主嫁与南国文臣将军,微臣请求您能放了文秀。”
刘恒冷笑道:“赵大人,似乎都不需要你来管吧?无论如何,她都自有家中长者。”
赵御医挽摇头,虚弱道:“不瞒刘大人,在文秀未来选秀之前,她与我早已情投意合,我与文秀曾经对过天地彼此允过终身,也做过誓言就算天地殆尽,海枯石烂,也势不负卿。若一开始文秀她就知道这次选秀得胜者是为了最终嫁与南国文臣将军,她亦是不会答应了前来皇城选秀,请刘大人明白我与文秀感情之深厚,望刘大人能放过她!”
刘恒正色道:“本官不敢饶你,四皇至今未曾回来,册封典礼还没开始,待到册封典礼结束,文秀便是和亲公主身份,她嫁与南国文臣将军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此乃幸事。纵使你并不知道她将是和亲公主,但是她是秀女一事你断然知情,而你却知错犯错。事到如今,按崇国律法,赵大人必将会被撤可以御医之职,继而压入大牢,由审堂按照崇国律法宣判。”
赵御医有些激动:“那文秀呢?即使没有我,文秀她心里亦是没有那个文臣将军,就算她嫁过去,也是终日郁郁寡欢,又何来幸事一说?”
刘恒怒道:“两国和亲之事,岂能容他人心怀不轨说三道四,何况还想从中作梗?”
赵御医泣道:“刘大人,并非我想从中作梗,文秀……文秀她真的是无辜的……这件事都是微臣一个人单方面做的,文秀只是让微臣的甜言蜜语蒙蔽了双眼。文秀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子,还请刘大人能放过文秀,及时让我死我也不怕!”
“赵大人倒是重情重义,只是文秀如今对你亦是情意绵绵。她自己早就已经招供了所有的事也是由她一人所为,并且让本官放了赵大人你。甚至还说她见到你第一眼时便为你沉沦了一切,最后爱由心生,才勾引了你。”刘恒薄唇扯动,面容淡淡说道。
赵御医愈发激动起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语气里尽是惶恐:“不……不是的,文秀她说谎!全都是微臣,是微臣暗里给她写信,约她出来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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