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反问:“赫王妃所说的‘这些事’是指出宫牌并非是您给的迎春,还是让秀女进如地牢见赵御医并非是您的允许?”
琴婉绫无言以对。
确实那出宫牌是她亲手交给了迎春,让秀女文秀见了赵御医也是她答应的,但是为什么她会这样做,迎春心里心知肚明。
而迎春突然在审堂上这般说话,究竟目的如何,她完全不知晓,何况在审堂上,只要人证物证俱在,就是有理。
“这些确实为本宫所为。”琴婉绫轻言道。
“那赫王妃所说‘不曾知道这些事’,可是意味什么?”
琴婉绫抬头看他,解释道:“本宫虽承认方才刘大人所说这些,但本宫并不曾与迎春说过让她放走赵御医和秀女文秀。”
刘恒又问迎春:“台下行迎春,赫王妃所说,可是属实?”
迎春轻轻磕头,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不起,说道:“回刘大人,这一切……都是赫王妃让奴婢做的……”
琴婉绫低眉看着迎春。
“赫王妃,您可还有话要说?”刘恒继续问道。
琴婉绫顿了一下,轻轻摇摇头。
“如此,下官只能多有得罪赫王妃,待本案还没有弄清楚之前,赫王妃您只能……”末了,刘恒大声唤道,“来人!将迎春与赫王妃关入大牢,等待审理!”
说完,堂上便两两走出几个士兵,走到琴婉绫跟前,说了句‘赫王妃请’以后,便伸手指引她走。
琴婉绫暗自咬咬唇,此时她如此被动,迎春作为人证一口咬定了她,她一丝反驳之力都没有。
然而在这之前,她得先知道究竟迎春为什么要这样做。
欲走之际,琴婉绫轻轻抬起头来,看着刘恒一脸的正义,轻声说:“刘大人,此事元春从头至尾都不曾知道半点,迎春为她是姐妹,才激动至此,请刘大人能开恩,放过元春此次的胡闹行为。”
过了一会儿,刘恒看着琴婉绫的眼睛轻声说道:念在赫王妃的面子上,下官不再罚她便是,但若是还有下次,下官定是秉公处理,还望赫王妃理解下官。”
琴婉绫感激点点头,这才转身,大步流星离开了。
迎春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她轻轻转了下脸,目光深邃地追随着琴婉绫的身影。
堂上又走出两个士兵,粗鲁地一把将她捞起,半拖半就将她拉走了。
牢狱里。
本暗无光日的地方,突然被一拨浩浩荡荡的人堵在了门口,更是遮得天昏地暗起来。
狱长一只脚撂在凳子上正与其他看守小弟畅饮,牢狱口这被人一挡,他气得直跳脚起来,刚想大骂,竟发现带头的居然是审堂刘恒刘大人。
他虽有些醉意,但是看到刘恒的影子,一个激灵打上来还是有的。
他连忙笔直地站起来,而半途的时候还不忘一掌拍得坐在他旁边的小弟昏头转向。
然而他旁边的小弟比他醉意更甚,狱头这一巴掌打得他一下子就大声嚷嚷起来:“来人,给老大上酒!”
狱头大惊失色,这傻大瓜子,关键时刻居然还不忘泼他污水,他刚才还是想提醒他来着,他现在倒好,反而想害死他了。
借着醉意,狱长越想越气不过,狠狠一脚便踹了过去,大骂道:“蠢货东西!没……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偷了酒……如今刘……刘大人过来了……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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