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牙关勉强撑起一些,看到有几个狱卒走过,手指紧紧地伏在地上爬了过去,地上的泥土全然塞进了她的手指缝里。
琴婉绫抓了冷冰冰的牢门,随后伸手抓住了那个领头狱卒的裤子,仰面虚弱,嘴巴微张,半天却挤不出话来。
她只想他们能给她点水喝,然而最后眼睛一闭,两手垂了下去。
牢房门口,狱头重重地甩了甩脑袋,他方才又和他的小弟们喝酒去了,本来心里默想就喝它个两三碗,没想到酒一碰嘴,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如今他只觉眼前摇摇晃晃,连现在他前面那位大人他也看不清了。
又使劲晃了好几下脑袋,狱头才感觉自己有些清醒,而现在她前面的那位大人的脸,正是刘恒大人的脸,只是刘恒大人今天穿的这衣服……怎么就看着这般奇怪……
“大人……”刚说,狱头就忍不住先打了个饱嗝,顿时一嘴的酒气臭味铺散开来。
他旁边的小狱卒们的脸一下子痛苦不堪,虽然他们平时也不少喝酒,尽兴的时候喝醉也是常事,但是那酒坛子里酒的气,和这从别人嘴里打嗝呼出的酒气,那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啊!再加上本来狱头就有一嘴的口臭,混合起来,还不如屎来得香。
“大人……”狱头又说,“小的按……按照您……您的吩咐……就……就昨天给了这……这臭娘们儿……喝了您……您给的那碗水……之后……就没再给她……她任何东西……吃了……”
后面的小狱卒紧张的有些厉害。
狱头这样唤出‘大人’的称呼,想必是真的把这位‘大人’当成了刘恒大人了!
小狱卒不敢作声,默默地站在后面。
若不是昨天这位‘大人’过来,与他们说了此时牢房里那个女人究竟犯了什么事,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居然冒充赫王妃私自放走重犯,如今证据确凿,就差最后的判决了。
犯了这么大的事,就算判得再轻,必定也是重刑。
小狱卒抬头看了一眼那位‘大人’,那位‘大人’的嘴脸似乎隐隐约约扬起一丝笑意。
后宫。
房间里,迎春无神地坐在床上,目光直视地上,暗淡无光,‘花公公’给的那个盖着布的托盘放在枕头边上。
元春去替她打水让她擦擦身子,如今她的身子脏臭不堪,得好好除一下晦气。
房间里只剩下迎春自己一个,轻轻地,她的目光缓缓收回,这里的摆设还是原来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再看起来,居然觉得真的陌生。
她淡淡的目光又收了下,最后落在放置在她旁边的托盘上。
‘花公公’说,这里面装的是赫王妃赏给她的东西,然而上面严严实实地遮了一块布,如此看了猜,确实让人太难琢磨得出。
迎春双唇紧闭,手轻轻抚摸在上,到边角的时候,她的手停了好久。
赫王妃,赏给她的东西……
抓起边角的布,她轻轻掀开,映入眼睑的是一个让人磨好了棱角的棋盘,上面黑白两棋相间,布置出了一个笑容满面的表情。
“吧嗒!”
突然,两颗珍珠般大小的泪珠重重滴落,摔在在棋盘上破碎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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