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早就恢复了平静,她却依然看得出神,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迎春满脸虚汗坐在墙根,直到她闷了一声。她转身看去,只见迎春的手臂的衣服上渗透出了鲜红血印,紧闭双眼,表情痛苦不已。
她把迎春带回家去。
她将迎春放躺在床上,替她解开伤口处的衣服。
她的伤口上竟到处都是细碎的木渣子,而且伤口四周红肿,全然是发炎了。
她赶紧跑出去摘了些草药回来。
当初啊爹还在的时候教会她们如何用草药处理伤口,用什么草药处理什么样的伤口,以及什么草药处理伤口更快一些的方法,她都牢牢记在心上。
因为他们如此的家庭,成日都做的苦力农活儿,伤风破口之类的是常有的事,就算没学过医书,久了多少摸出了了道理。
只是一直以来他们受的伤都不过尔尔,如今迎春这个,不仅伤口面积大,还化了浓。
给迎春用药那几天,迎春还发了一场高烧,还没日没夜地说着呓语。
她不知道迎春之前怎么就出现在了那里,但是若不是迎春,她和小公子的命,早就在阎王爷那边排队报道了。
她将迎春照顾得无微不至,期间会偶尔想起那个小公子,每每如此,她的眼睛里就会变得黯淡无光。
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倒是当初她亲眼见了他让人抬进了太医馆,不知道他如今到底醒了没有。
还有那个叫文秀的姑娘,她会不会就此看上了他……
文秀……
元春的泪轻轻滑落胸前,悄无声息,最后消失衣领无影无踪。
赵御医和文秀已然逃出了皇城,今后她再也见不到那个一直藏在心里心心念的小公子了吧……
地牢里。
狱头晕了大半天不曾醒来,小狱卒们吓坏,老套紧急救助方法用了好几遍,人中都掐出成黑,还是不叫他醒来,小狱卒们一时间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若不是还探得他呼吸均匀,真让他们以为他就突然这么去了。
最后无奈之下,不知道是谁想出了一个办法,那便是用刀子在狱头的手指头上切一刀,若是能醒过来最好不过,若是还醒不过来,那便让那只手指浸泡在加满盐的水里。
主意一出,就各种引得其他人纷纷赞同,反正方法该用的他们都已经用了,不该用的,为了狱头能醒过来,也值得试一试。
说时迟那时快,身边的一个小狱卒自腰间‘咻’的一声抽出一把弯弯的小刀,那声音穿透力太大,仿佛听得不省人事的狱头身子颤抖了一下。
审堂,一片肃静。
刘恒坐在台上,眼睛赤米果裸地盯着堂下跪着的迎春。
“堂下迎春,你以何事击鼓鸣堂?”刘恒的话里掠过一丝冷意。
迎春凹陷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目光一直看着地上,弱言声道:“回刘大人,奴婢……是来认罪的。”
刘恒费心蹙起:“关于何事认罪?”
“关于冒充赫王妃,私自放走赵御医和秀女文秀出皇城一事。”迎春应道。
刘恒顿了一下,才说:“关于冒充赫王妃,私自放走赵御医和秀女文秀出皇城一事,证据确凿,就连赫王妃本人亦是承认了此事,你早已被放出此案,为何还前来认罪?”
迎春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求大人明鉴,这件事自始至终都与赫王妃无半点关系,赫王妃是无辜的,是奴婢说了慌。”
刘恒眉心深皱:“本官问你,赫王妃的出宫牌,可是她本人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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