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站在一旁,不时地拿眼睛扫了一下那水蓝色头发的中年男子,冷笑不迭,似乎极为瞧不起这水蓝色男子的做派。
他们几人都是附近宗门的掌舵人,地位实力都相差不多,偏偏这水蓝色头发的中年男子搞的一副高高在上,鹤立鸡群的样子,自然让旁人不喜。
这一副场景若叫不知情的人看到,只怕都以为此地武者以那水蓝色头发的中年男子马首是瞻呢。
上千武者,分属五六个宗门势力,汇合在此之后却是一言不发,似乎在默默地等待着什么。
骆津一脸怨毒愤恨,死死地凝视着前方,双拳紧握。
前些日子他在城主府办纳妾大典,却被人中途破坏,不但新娘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给抢走,连他本人都被打成重伤,若非侥幸的话,只怕早已死了。
虽然才几日时间,但这事早已经在附近区域传的沸沸扬扬,整个天鹤城的武者也都知道了此事。
他在天鹤城中的威望一落千丈,走到哪里都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不但如此,城内甚至有不满的声音出现,呼吁他让位下台。
骆津岂能容忍这种事发生,他苦心经营天鹤城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翻身与四周宗门平起平坐,怎么甘心在最后时刻功亏一篑?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叫杨开的小子!只要能击杀杨开一雪前耻,骆津相信自己就能再次稳住天鹤城,到那时候再无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
憎恨杨开,骆津对包庇杨开的千叶宗自然也没什么好感,心中暗暗发狠若是叶恨识相的话倒也好说,若敢不识相便叫他知道后果。
呼呼呼……
就在此时,前方一道流光激射而来,光芒落下,从中露出千叶宗诸多高层的身影,叶恨居首,那些副宗主长老什么的都跟在他身边。
尽管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可一见自家的护山大阵前聚集了这么多强者,叶恨等人还是不由地脸色大变。
汇聚在此地可是周边五六个势力的力量,单是道源境就足有两百人之多,道源三层境更有十几个,剩下的全都是虚王境武者,这样一股力量,单凭现在的千叶宗如何能够挡下?
叶恨定了定心神,一抱拳道:“诸位朋友光临弊宗,弊宗上下蓬荜生辉,不知诸位不告而来,所谓何事?”
他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番怕是没办法善了了,但护山大阵在此,他也不是他太惧怕,若是一般宗门的护山大阵也就算了,绝对无法抵挡这么多强者的攻击。
可千叶宗的护山大阵传承已久,档次极高,非那些阿猫阿狗般的宗门能够比拟的,若非千叶宗现在实力不够,护山大阵的防御层次还可以提升好几个档次,一旦运转起来,就算是十几个帝尊境联手都不一定轰破。
尽管如此,现在这护山大阵抵挡面前这些人应该也绰绰有余了。这也是千叶宗虽然式微,却一直能够屹立不倒的根本原因。
破不去护山大阵,没人敢真的与千叶宗彻底撕破脸皮。
叶恨话音刚落,骆津便第一个跳了出来,厉喝道:“姓叶的,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等来此你难道不知原因?识相的就乖乖将那叫杨开的小子和另外几人交出来,否则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叶恨闻言,眉头一皱,道:“骆城主,不知道你与杨少有何冤仇,竟如此怒火冲天。”
见他明知故问,骆津简直肺都要气炸了,铁青着脸道:“叶恨,你是在埋汰骆某么?前几日在我城主府上发生的事难道你不知晓?还是说你是在故意羞辱我!”
叶恨淡淡道:“略知一二,不慎详细!”
骆津怒道:“那小子在我城主府大闹四方,抢本座妾室,杀伤宾客,本座岂能与他善罢甘休。”
叶恨道:“这事怎么与叶某所听说的有些不太一样?叶某听说骆城主恃强凌弱,欺男霸女,囚禁杨少的几位朋友,逼迫杨少的岳母大人成亲,杨少逼不得已才与骆城主大战一番,虽然最后关头获胜,却依然大慈大悲地绕你一命……骆城主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怎地才几日过去便要恩将仇报了?”
骆津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爆吼道:“你放屁!”
叶恨冷声道:“当日宾客无数,众目睽睽,到底是叶某胡言乱语还是骆城主忘恩负义,我相信大家都明白。”
骆津心头一股热血翻滚,险些冲口而出,此事乃他一生最大的耻辱,现在被叶恨当众提及,自然是怒火中烧,若非有护山大阵挡在前方,他早已红眼去找叶恨拼命了。
叶恨一抱拳,望向四周道:“诸位朋友应该也知道那件事,不妨与骆城主仔细说说,免得他误会了什么,做出人神共愤之事。”
那些前来此地的武者闻言,没一个有要开口的意思,他们这一趟过来可不是要跟叶恨逞口舌之利的,就算叶恨说的是事实又如何?杨开确实杀人了,杀的是他们宗门中的精英,如今得知杨开就在千叶宗内,他们岂能坐视不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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