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军,今天打扮的这么有型哦。“易嫦姣打着招呼。
方军比我略矮一点,一个大圆脸上永远挂着一丝微笑。说起话来也是一句一个哈哈,给人一种和煦的感觉:“哪里有哦,您儿,我天天都是这么打扮的哦。低调低调。”
方军正准备和易嫦姣寒暄几句,结果几个不认识的,感觉是谭云彩家的小辈亲戚已经迎了上去,端茶递水顺便讨要红包了。
易嫦姣一把抓住我跟着就往楼上拽。我一脸惊奇的看着她:“这是干什么啊?”
易嫦姣回头一笑:“抢红包啊,这么好的机会。”说完已经进到闺房里,而我虽然也想进去抢,但好歹我也知道这样不太方便。于是乎,只能等在二楼的过道里看热闹了。
没一会,随着鞭炮的声的响起,喧闹的声音慢慢的接近二楼。然后就是各种问题开始了,你老婆几月几号生日,这个算是简单的了,听声音应该是黄艳芳提的问题。
接着就开始乱七八糟了,比如你老婆生理周期是几号?你老婆的三围是多少?你老丈人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你丈母娘的生日是几月几号?这些问题,我只是想一想,都让人冷汗直流。多少结了婚的人都答不上来,更别说一个还没结婚要结婚的人了。而且这些问题是如此的尖锐,让人不能踹门,只能刷刷刷的撒着红包还要陪着笑脸,要收了红包的人别声张出去。
就这么吵吵闹闹的闹了半个多小时,新郎在冲破重重难关的情况下,终于还是得偿所愿。接下来,就是吃宴席了。土家族的习俗,是在女方家里接到男方家,接的人必须是单数,到达男方家就叫成双成对。而在接走之前,会在女方家里吃顿饭,是宴请女方家里客人的。然后晚上还要在女方家里陪七姊妹。七姊妹包括各个亲戚家里的小孩子,新郎必须陪接他们唱的山歌,接不上原来是喝酒,但现在改为发红包了,也是突一个热闹。不过他们下午就要接回男方家里,所以就去掉了陪七姊妹这个习俗。
好啦,废话不多说也说了这么多,我已经开始在蹭吃蹭喝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现在都蹭到别人婚宴来了。
一阵热闹的欢呼声从二楼传来,没一会,身着红色中式旗袍礼服的新娘出现在楼梯上,而新郎也是一脸春风得意的微笑搀着新娘。
酒席就设在他们自己家的院子里,各个亲朋好友也都举杯向他们祝福。易嫦姣一脸满意的笑容拉着黄艳芳向我这边走来,而黄艳芳身边跟着一个身形略微有些瘦弱的男人,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面带微笑,眉宇间始终有一丝纠结。在我隔壁的位置坐下。一把抱着我的胳膊在我眼前晃动着一个红包:“哈哈,看到没,就往里面一站,钱就来了。”
我:“。。。这生意不错。。。”看着她高兴的像小孩子抢到糖一般,我也替她高兴。
“傻笑什么啊?来,吃块腊肉。”说完易嫦姣夹了块火锅里的腊排骨到我碗里,自己也边吃边说真香,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腊肉了。
黄艳芳看着易嫦姣和我笑了笑:“你们也快了吧?”
“什么?”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装傻。
“我们啊,还早着了,还要看人家愿不愿意了,这么清高的人啦。”易嫦姣说了一句酸话。
“这是我老公,谭远斌。”说着,黄艳芳一指他身边的男人。
“你好你好!姣姣我们是见过的,你贵姓?”谭远斌立马放下筷子伸手过来。
“你好!免贵姓夏。”我也连忙放下筷子和他握手。
“你老公还在湖X民院教书?”易嫦姣边吃边问。
“是啊,不过前段时间已经升为教授了。现在没事就在家里写论文。”提起这个,黄艳芳脸上明显有一丝骄傲。
“哦,厉害啊,谭师傅。”易嫦姣端起酒杯敬了他们两一杯。
“谭教授主要研究的什么课题啊?”我看着新郎从屋里急匆匆的出来又进去。
“哦,我是教化学的,但主要还是研究环境保护。”谭远斌谦虚的说。
“嗳!谭老师,你以前不也是在建始一中读书的吗?”易嫦姣问道。
我一听建始读书,那算老乡咯?”你也是建始人?建始哪里人?我老家也是建始。你是几几届的?“看来巴东结婚还很麻烦,这不,伴郎又急匆匆的从屋里跑了出来到处找人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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