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彬听了心里猛然一动,他突然想起随陈常络而去的那条叫‘小白’的黑狗来……
又过了一阵子,朵思带着一条剥好的死狗回来了。
升火,烧水,煮狗,吃肉,休息了一阵子,慕青青便吆喝着上了路。
走了约十来里路,杨彬对着马上的朵思喊道:“停下、停下。”
“干什么?”朵思回头瞧了一眼杨彬,语调生硬。
“这个,我要小便,帮忙解下绳子。”
听杨彬这么一说,朵思下了马,并向朵岩招了招手。然后朵思解下了杨彬手上的绳索,押解着杨彬往后走了几步。朵岩则看守着陈兔儿。
杨彬并没有往路边的草丛里走,在路旁的松树旁,他就解开了腰带。
同时心里思忖:“这在路边那黑狗应当会闻到!哎,这方法真是不怎么雅观!也不知道黑狗能不能循迹而来,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去它去吧!”
哗哗啦啦的响声里,陈兔儿皱了皱眉,心里忍不住一阵膈应:“粗鄙、粗俗,肮脏……”
又想到刚才压在了杨彬的身上,陈兔儿顿时全身十万八干个毛孔都透露着不舒服!
以前她心里还觉的杨彬有些意思,自此,那点意思也随尿而去,只是不知她若知道屹立江畔,昂首盼者,正在身后无拘而尿者,不知心里会作何感想!
而慕青青也是一愣,没想到杨彬竟然这么不讲究,但转而一想,书上都说文人名士向来疏狂放荡,有的甚至以天地作衣赏,不穿衣服就见人。
“或许才子都是这个样子,喜作有悖寻常人之举而显与众不同!”骑在马上,慕青青鹅颈回顾,芳心一片恍然。
朵思又把杨彬和陈兔儿串成了一串儿,陈兔儿皱着鼻子,本能的往后撤,但撤退的距离也不过绳子的伸缩之间。
……
南方多木,羊肠小道又窄,再加上黑夜,慕青青虽然急于赶路,但速度跟本快不起来。天上繁星闪烁,远处家园灯火微红,杨彬突然感觉还是苏府比较好。
又过了一个时辰,踉踉跄跄中,杨彬暗自憋了一口气,终于放出一个屁,然后他便大声喊道:“停下,快停下,我拉肚子!”
“你!你就不能忍忍!”
说着,陈兔儿举起手想捂住鼻子,但因为手被绳子拴着,只好往杨彬身前靠了靠——这样绳子才有足够的空余,才能举起手!
靠近杨彬一步后,陈兔儿心里简直是悲愤欲绝,她感觉长这么大都没像今天这么倒霉过:先是被慕青青欺骗,然后又跟在一个屎尿王的身后,偏偏还要靠近他!
“这个,人有三急!这种事怎么好忍!”
听了陈兔儿的话,杨彬义正严辞的说道。只是陈兔儿捂着鼻子,己经没有和他说话的兴致了。
而慕青青听了也皱了皱眉,但也感觉杨彬说的话有理,于是向朵思挥了下手。
“南人就是体弱,吃这个东西还会拉肚子!”
朵思一边嘟囔着,一边拉着脸解开了绳子,待杨彬进入路边的草丛后,他急忙躲远了些。
把路边的草丛踩倒一大片之后,杨彬蹲着’吭吭嗤嗤’起来。
朵思听着,急忙屏住了呼吸,而慕青青、陈兔儿听了,顿感无数苍蝇在漫天飞舞……
“这草倒了一大片,味儿也这么重……”
杨彬想着,长吁了一口气,走了出来。朵思见此,急忙走了过去。
“你,你走开,我不要和这臭东西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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