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只手神经质地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心里充满了绝望,我甚至没有资格感到羞耻。
“杨姐,我不要……”
杨姐扭头看了看祝华坤,他于是手上又加了一点力度,让我完全动弹不得。
一阵尖锐的疼痛像要把我撕裂开来,我疼得浑身狠狠地缩了一下,用力地一口咬在祝华坤的小臂上。杨姐对我已经没有耐心,甚至没给我任何心理准备,像是在惩戒我的拖延和不配合。
明知道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也只是奉命行事,可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要把我的痛楚和屈辱在他身上同样留下烙印。
我咬得很重,一股腥甜的味道味弥漫在口腔里。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躲开,只是嘴角抿得紧紧的,身体僵硬。
完成了这项任务,杨姐好像松了一口气,把那硅胶的器具拿开,然后面无表情地端来温水,替我擦拭血迹。我这才放开他的胳膊,上面两行深深的鲜红齿痕。他没有再看我,也没有看自己的伤口,背对着我,低着头走了出去。
杨姐收拾完,也走了出去。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啜泣,心里好像也有些什么东西被狠狠地撕裂开来,比身体更痛。
我忽然想起那些被孟老虎折磨摧残的女孩子来,我并不知道她们后来的结局如何,也许还活着,也许已经死了,孟老虎并不会在意,或许也没有人会在意。
我咬着牙,在心里暗暗想,如果有可能,我一定要把孟老虎对我做的这些十倍百倍地取回。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得好好活下去。我的生命已经如此卑贱,如果我自己还不爱惜自己,真的就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死活。
那晚杨姐没有再过来,我猜她是去向孟老虎邀功了,或许孟老虎留下了她。
我忍受着剧痛的身体慢慢爬起来,走到窗边,那窗下的小巷子看守我的人果然还在,他抬头看着我笑。我忽然觉得他并没有那么可怕,我强迫自己看着他,用力扯了扯嘴角,回了他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容。
祝华坤站在门口看了我两次,我不知道他是怕我想不开寻了短见,还是担心我。我知道他在那里,但是我不想说话。
我活着已经这样毫无尊严了,如果我死了,就更没有人会知道我或者记得我。所以我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我不想让这些屈辱白白忍受。
第二天孟老虎来看我,还带了礼物,是一只看起来很精致、还扎着粉色丝带的大纸盒子。
他好像浑然忘记了几天之前刚刚把我打得满身淤青、站都站不起来。此时他红光满面地朝我笑,带着一点殷勤和讨好,“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我并不感兴趣。我宁愿他少打我一次,或者少折磨我一点,而不是什么虚头巴脑的礼物。
但是杨姐在身后偷偷拉我的衣裳,我只好强挤出一点笑容,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去,接过他手里的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晚礼服裙子,上好的丝质面料,看起来很高档。
孟老虎把那件裙子拎起来,在我身上比划了两下,眯着眼睛笑了:“很适合我的小公主,去穿给我看看合身不合身。”
裙子颜色很梦幻,式样很暴露,是一件细吊带低胸高开叉,又露胸又露腿的,胸前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半掩半露,也能恰到好处地能掩饰我身体尚未发育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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