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漠地看着他,“老爷子费这么大的周折抓我过来,不是为了夸我吧?”
“冰雪聪明,可惜遇错了人。”老爷子像是在对我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程彦那小子现在在哪?”
我轻嗤一声,“老爷子若是知道,不妨告诉我。”
按说他应该是长辈,至少按照尊老爱幼的原则我都应该对他客客气气。可他不是我的长辈,而我现在是他的囚徒,他并没有对我客气,所以我也懒得同他敷衍。至少在此刻,我觉得我可以同他站在平等的地位上,等待他说出他的条件。
我这一句话噎回去,虽然并不在他意料之外,可他的脸色还是黑了几分,“我没有对你用刑。”
言外之意,已经对我够客气的了。
确实已经够客气,不过我觉得他很快就要不客气了。即使我再尊重他,也并不能减少一丝半点的痛苦和煎熬。
他眯着眼睛,从牙缝里缓缓挤出几个字,“真不知道?”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既然能从大学城里找到我,那么应该猜得到我到大学城去是什么目的,此刻是问话,也不过就是一种心理战罢了。
老爷子稍微向后使了个颜色,顿时有两个强壮的保镖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
另一个保镖把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声口哨,“脱。”
那两个架着我胳膊的保镖立即抓住我的手脚,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有些惊恐,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冲着老爷子大声说道:“你明知道彦哥和我的关系,你若是动了我,等彦哥回来,对你们徐家没有任何好处!”
老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笑得让人心里直发毛。他似乎很欣赏我惊慌失措的模样,过了片刻才抬了抬眼皮,说道:“就是要让程彦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有多脓包,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要是他还不肯出现,当然,孟小姐,我相信你这副美丽年轻的躯体,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品尝的。”
我又惊又怕,尖声叫道:“你们放开我!”
但这完全无济于事。
旁边扒着我衣服的保镖发出几声淫笑,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一整夜都在惊忧中度过,又没有进任何事物,根本没有力气挣扎,两个保镖很快就把我的衣服脱掉,只剩下了内衣裤。
冷冽的温度像无数细细密密的针尖刺在我身上,我这时候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羞耻,而是暗自庆幸我肚子里的孩子才刚刚两个月大,还没有显怀,不会轻易被他们发现。
这时那个站在旁边吹口哨的保镖拿出了相机,对着我咔擦咔擦拍了几张照片,那两个剥我衣服的顺势还在我身上揩了两把油,摆了几个相当猥琐的姿势,还对着镜头竖起了中指。
他们把我衣服剥掉拍了照片,然后并没有对我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推着徐老爷子离开了,门再一次重重地落锁,留下一室晦暗。
我疲惫地蹲下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我在这种混混沌沌的屈辱中隐隐约约意识到,他是在利用我逼着程公子现身?
只可惜,他们恐怕是高估了我在程公子心里的地位。无论我怎么想念他,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他的电话,给他发信息,他的电话始终都是一个机械的女声,“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无论我多少次去大学城,神经兮兮地守望,他也始终都不曾出现过。
我比他们更想知道程公子到底在哪里。
我猜想他们现在拿着我的裸照去公布到什么可能被程公子看到的地方去了,我并不知道为什么程公子已经失踪了二十多天,而徐家一开始似乎并不着急,却在这个时候忽然火急火燎地要逼着程公子现身。
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也就意味着徐家可能忽然出现了某种变故。
我觉得很无助,事实上我这样的小角色对于徐家的任何变故都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而他却是把我当成一个诱饵,企图诱使程公子出现。
薛麓应该不会来救我,一来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挟持了我,二来,就算他知道,作为徐家的一份子,我估计他现在根本抽不出身来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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