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的确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成功过地利用曹怡敏被轮这件事,激发了曹功亮的愤怒和决心。
我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第三天去找曹功亮的。
第一天,他初闻噩耗,一定十分悲伤和愤怒,但他肯定会被愤怒冲昏头脑,对所有人都充满戾气,也一定会把责任往我头上怪,事情没得谈。第二天,他开始稍微冷静下来,挖空心思地想怎么弄死孟老虎和黑鸦那帮人,但他会发现,孟老虎的势力太过于强大,他会沉下心来冷静分析一下,发现以他一己之力,想要完成这件事的难度简直不能太大。
到了第三天,经过了前面两天的酝酿,他有了相对理智的考虑,想过了利弊,为了曹怡敏,这个仇肯定得报。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任重道远。
在这个时候我上门,我是刚刚在医院里取出了子弹,腿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拄着一根单拐出现在他面前的。这副模样也表明了我的态度,第一,我也受伤了,在这件事里我并没有对不起曹怡敏。第二,这一枪之仇不可不报,所以我们之间有合作的可能。
基于这样的基调,所以我跟曹功亮之间的合作谈得很愉快,对了,我还特别暗示了他,我身边是有很多女人的,我可没有刻意引诱他女儿。像他这种家境这种影响力,肯定是不屑于让自己的女儿跟在我身边做个N分之一的,最好直接把女儿关起来。曹怡敏的行事风格我是见识过的,年纪不大心眼不小,要是不好好管管,过几年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徐夙颜。不,徐夙颜只是在很多事情上没有主见,听信身边的人出馊主意,曹怡敏比徐夙颜更自私。
虽然以我一人之力未必斗不过孟老虎,可是我的势力在南都,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如果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反倒给了另外那几家可趁之机,未免得不偿失。有曹功亮这个助力,我会轻松很多。
我从经济上,从商业上和一些其他的方面来为难和打压孟老虎,而曹功亮那叫县官不如现管,他就是罗县的现管,有的是办法叫孟老虎处处碰壁,享受到二十年来从未感受到的“关爱”。
而我对付的,当然也不止孟老虎一个,说起来我要面临的,好像是一个相当艰难的局面。
还有徐家。
南都的势力,除了因为最早投资房地产而变成了后起之秀的赵大城以外,凌、程、徐三家平分秋色,各自在不同的领域里自成一家。
我和徐家的关系,自从离婚以后我就没放松过警惕。离婚前的恩怨且不管他,就说这几年里,逼我复婚,挟持孟瑶这两件事,我就不可能由着他们嚣张下去。
不是我小肚鸡肠,实在是,卧榻之侧容不下他人鼾睡。从我回国以后,这么多次死里逃生中,我早就明白过来,商场就是战场,每一个见面笑脸相迎的人,都可能是每天在殚精竭虑想办法弄死你的人。如果你想打压谁,那就最好一下子直接击毙,不要给别人留下什么卧薪尝胆卷土重来的机会。
程家走到今天这一步,看着风光,其实也是如履薄冰。
徐家也未尝不是如此。
在想办法对付孟老虎的时候,我背地里也开始想办法想办法寻找徐家的弱点了。当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扳倒徐家,可不是曹功亮那样抓住一个弱点就能找出突破口的,必须多管齐下。
在我把曹功亮基本搞定以后,心里压着的石头稍微松了一点,我想我的小丫头了。
我的腿伤还没好,可是不想让她看见,我换了衣服,我想偷偷地去看她一眼。
佟英来那小子最近不知道在搞什么,给我汇报的关于她的消息越来越少,到了后来,就算是我主动问他,他也支支吾吾地,问三句答一句,真让人难受。
虽然我知道他最近忙得脚打后脑勺,但锦东堂的人都受过非同一般的抗压力训练,应该不至于那么快就力不从心了才对。我养着那么多传递消息的人,难道都是白吃饭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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