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回去以后该怎样和秦公子开口,也许是我想事情的时候不太爱说话,下意识被秦公子同化,也习惯性的蹙起了双眉。
一直手臂从我身后包抄过来,将我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他的衣服上还带着一丝微弱的消毒水的味道,“难道是为夫的魅力日渐消减?”
“一上车,你就开始心不在焉的,难道是因为没带那两个家伙?”
虽然我知道他是在与我开玩笑,可是我此时却有点乏,懒懒的将头靠进他的怀里,“那要不要回去接他们两个?”
他只好投降,“算了算了,我说笑的嘛,怎么就认真了?”
一路上他大概也觉得我可能是累了,而我心里一直在百转千回地想着别的事情,因此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我靠在他怀里假寐。
回到家,秦公子默默地为我除去外衣,“有话要和我说么?”
“啊?”果然被他看出来我心事重重。我抬起头来,一时间竟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难不成直接和他讲秦扬对他图谋不轨么?
我双手握着着秦公子为我递过来的水杯摩挲了半天,抿着唇酝酿着开口的第一句话到底要如何说。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不管怎么拐弯抹角,都一样的难以启齿,索性不绕弯子了,直接上来,将窗帘全部拉的严实,开始解他衬衫扣子。
但或许是因为我太过急切,原本平平展展的白衬衫被我揪的皱皱巴巴,却还依旧没有解开。
他有点疑惑,眼神飞快地从我凸出的小腹上掠过,然后问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看我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他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也没有阻拦,反而是很配合地伸开胳膊让我解。
见我眉头深锁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又忍不住要闹我,嗤笑出声,两只大手将我的双手包裹住,侧着头将唇压在我的耳边,声音有些低哑的说道:“怎么,太长时间不近男色,一回来就想把我生吞活剥么。”
我知道他又在逗我,因此故意不出声,忙着解他的衬衫扣子——扣子真多。
他等着我解,嘴上却继续贫,“夫人要我脱衣服说一声就是了,就算是白日宣淫,但只要是夫人,那为夫还是很乐意的。”
我抬头对他翻了个白眼,白日宣淫,咳咳,亏他说得出这样的话。虽然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可被他这么一说,居然真的有点脸红了。这么长时间,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停留在牵手拥抱,连吻都没有接过,莫名的又多了一丝纯恋的感觉。叫他这么一说,莫名的窘迫。
看我解得这么辛苦,他只得自己动手帮忙,几下便将衣衫解开扔到了一旁的床上,然后向我摊开手微笑,“你要做什么?”
我不由嘴角有些抽搐,而他看我没有反应,竟然继续开始解腰带了,我连忙上前阻止,“好了好了,就这样就好!”
我不太敢抬头看他,他的身体肌理分明,没有一块多余的地方,很是健硕惹火,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一个不小心会欲火攻心
咳咳,那个……这么诱惑一个孕妇真的好么。
“兰心,你的脸好红”
昏暗的卧室里,心爱的男人就这样赤裸着上身站在面前,暧昧的暗流涌动在我们之间,就连他此时说出的话都显得情意绵绵起来。
我连忙后退几步回归正色,离他太近真的有些危险,转身打开卧室的灯,将他推到一面落地的穿衣镜前。
拉开他的左臂,将他左肋下曾经的那个因枪伤而留下的疤痕展露出来,我对着镜子中的他说道:“这里有个疤。”
秦公子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个疤痕,又转换了几个角度,不知道他在打量什么,好半晌才说了句,“这个疤是不是太丑了。”
我居然有点无语。
想了一会儿,我才说道:“如果,我说这个疤是秦扬给你留下的,你信么?”
出乎意料,这个时候他没有惊愕地跳起来。秦公子似乎听出了我有些失落的情绪,转过身扶着我的双肩,低着头看着我的眉眼,温声说道:“信,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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