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成方一起进来的是个十六七岁少年。见王菁在看他,善意地笑了起来。
那少年眉清目秀,五官出众,身材颀长,长相十分英俊。特别是一双眼睛,明亮清辙、炯炯有神,配合着那比常人稍突一些的颧骨,让人过目不忘。就是看起来有些疲惫,好像熬了夜,没休息好。
刘成方见指着那少年向张氏介绍道,“这是六婶的娘家侄孙,徐清。”
那少年听他这般说,脸上笑意更深了些,施礼道:“婶子叫我小清就好,家里都这么叫的。”其实六爹跟刘成方已经隔了好几个房头,这少年年纪不大,倒是个会说话的。一出口就将双方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张氏笑起来,“小清吃饭了没有?我做的红薯稀饭,配的韭菜馅的包子,一起吃吧。”她跟刘成方做了十多年的夫妻,见他这个点带人回来,又沾亲带故,少不得要问一声“吃了没有”。
刘成方笑道:“他之前在外地学功夫,才回来没多久。我专门请回来教安哥的,以后就住在咱们家了。”
那就不是早餐的问题了,只要他在这儿一天,家里就要准备他的一日三餐一天。
“那我现在就盛饭,已经不早了。”张氏看了眼已经有半竿高的太阳说道。
“等吃完饭,你把安哥的屋里先收拾一下,让小清先休息一会儿,他昨晚跟了阿禄去捉蝎子,折腾了一夜,困着哪。”刘成方交待道。
“铺盖都是现成的,我前天才晒过,铺上去就行了。阿菁马上要过生日了,想着安哥要回来,我就把他的铺盖全拆洗过了。”这是在变相的跟徐清说明,床上的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
张氏虽不明白丈夫为什么会给儿子请个习武的师父回来,但却觉得既然是师父就应该尊师重道,不能让人家觉得怠慢。
徐清很大方的道谢,坐下来吃早餐。
等他吃完,张氏已经把床给收拾好了,徐清没有推辞,果然去休息了。
张氏则吃惊地问刘成方,“包子你俩吃完了?”
刘成方笑起来,“我跟阿菁吃了四个,剩下的全是徐清干掉了。”
张氏的笑有点勉强,“这孩子饭量挺大的。”
通常情况下,张氏的一笼包子有二十多,一家人可以吃上一天,没想到徐清一顿饭就解决掉了。
“没事,那三百两银子人家没要,又给我了。”刘成方说着把银票掏给了张氏,“这孩子练武,你多准备些荤菜。”
张氏伸手接了,小心翼翼地放了起来。联想到早上周氏的话,她就自动理解为因为和尚的耳朵被不知名的人给割掉了,所以自家的银子就省下了。
王菁却不这么认为,等到张氏不在跟前,她悄悄地跟刘成方打听消息,“爹,归言寺那些和尚的耳朵,是徐清割的吧。”
刘成方忙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被官府知道,徐清要坐牢的。”
王菁从善如流,一本正经的保证,“我就跟爹说,其他人面前一个字也不会说的。”看来这事儿还真是徐清做的。“那爹怎么还让他教哥哥武功?有个坐牢的师傅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你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刘成方十分笃定地说道,“小清的伸手十分敏捷,就咱们这院墙,一纵就跳进去了,当时你禄哥就跟着在,直到他干完出来,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爹给哥哥请的这个师父嫉恶如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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