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拧眉道:“菁菁,你说山顶上那些人会不会是西院那边请来的?”她指的是姜氏。
王菁摇头:“西院若想翻盘,最大的仰仗就是大哥,不可能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那些人身手十分敏捷,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旦落网马上自尽不可能是一般人,绝对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士兵。姜氏就算花上大把的钱银,能请回来的也不过是小混混罢了,哪里请得到这样的人物。”
“你身上怎么会带着那么多的药?”
“大哥上次进京出事,一直让我心有余悸,原打算有备无患,没想到马上用上了。”
“那咱们这边的人怎么没中那种药?”
“姐姐应该知道,我是学过药理的,昨天的晚饭今天的早点里都放了解药。”
文氏:“难怪这一段时间喝的汤里、点心里都有甘草。”估计还有其他的成份她没有注意,“那你知道是谁吗?”
王菁摇头:“长安这几年一直在苦读,我在守孝,别说和人结怨,连口角都没有过,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想着要对我们痛下杀手。不过姐姐也不必担心,培养那样的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一下子折损了十几人,就算还有手段也要掂量好了才敢动手。若是一般小贼留白和双喜能对付过来。”
她这么安慰文氏,心中却早有了怀疑对像:不是闵家就是于家,毕竟他们最近结怨的只有这两家。但他们现在跟衍圣公府是亲戚,闵家就算对他们有所不满,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况且闵家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身手。最有可能的是于家,毕竟她上了王家的族谱,王三保又是先帝时的教谕,还有王卫平夫妇跟他们在一起,伏击他们打击王三保也不是没可能。
何况刘永安曾告诉她,他替王三保给闵家送过信,那就更不可能是闵家。
如果是于正昌,倒能说得通。
文氏:“妹妹,你说会不会是于正昌?按道理,我们应该在济宁遇见他才对,我让人和孔家的门房打听了,他早我们半天到的孔府,衍圣公没有见他。”
王菁冷笑:“堂堂丞相之子,手握一方兵权,只会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以前还真是高看他了。”
等到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王菁却追问刘永安:“就算叔公要给闵家送信,大哥出面岂不是比你更加名正言顺?”王卫平毕竟是新科状元,按说名头该更响一些才对。
刘永安:“信是留白悄悄地送进去的。”
王菁暗道:闵氏一族名声并没有孔孟显赫,王三保觉得好拉拢一些也说不定。
既然王三保还心系朝堂,又怎么会为了自己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特意两次三番的出现,莫非……莫非刘永安和王三保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王菁盯着刘永安问道,“或者说,当初你为了让我记入王家的族谱,答应过王三保什么条件?”
刘永安摸了摸鼻子,“是有条件,我每年要采些高山云雾茶给他。”
王菁道:“只是这样吗?若只是这样,你为什么跟我说不想呆在京城要四处游历?是不是王三保的条件很危险?到时候我们很可能在京城无法立足?”
刘永安:“女人心真是细,我一句话你就能想到这么多!我一个小小的七品闲差,王老先生根本不会看在眼里的。”
王菁还是不信,“那时候乔家表哥去咱们家,你没看到叔公那亲热劲!我当时觉得意外,现在才想明白。”
“想明白什么?”刘永安不解地问道。
“他在拉拢你们,难道是想指望你们这些人去跟于家斗?”说完她自己也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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