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安泰公主裙子被扯掉的消息,太后爆怒。
“速速派人将刘家小儿的脑袋给砍了!”她对着于相吩咐道。
于相面色一正,劝和道:“记得太、祖在世时,光献翼圣皇后被人抢走,太、祖又把人抢回来,一样将她做为嫡妻,她的儿子术赤一样是太、祖的长子,赤述蒙语的意思就是‘客人’。安泰公主又不是诚心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下那般的事,世人定不会为此而嘲笑于她。咱们若想捏死那刘家小子,还不是跟踩死一只蝼蚁一般。”
于相的意思在于告诉太后,蒙古人并不像汉人那般迂腐,并没有像汉人那般注重形式上的贞操,更不会这样就觉得失了清白,要寻死觅活。
太后仍旧意难平。
于相道:“刘家那小儿,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想捏死他什么时候都可以。”但决不是现在,他来宫里之前,御史的弹劾已经如雪片一般飞到了朝堂。
有批判惠康公主私闯刘家的,也有抨击安泰公主纵容下人拿鞭欺负人的,更有说安泰在刘永安面前脱了裙子,应该下嫁给他的。于相一一把这些东西拿给太后看。
前面要嫁惠康,现在若再嫁安泰,岂不是显得皇室的公主没人要,全巴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何不把那御史杀几个,看他们还这么多事!”太后说道。她没什么文化知识,却是最喜欢谈论时政,一说到杀人跟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
“若是平时,杀十个御史,臣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是现在不成,王三保那个小老儿在背后给刘家小儿撑腰呢,那些御史现在巴不得杀了他们好成就美名。”
讲得太深奥太后不懂,其实于相也不怎么懂,但他们却知道不能得罪了御史,不然要在史书上留下污点。
于家只想掌控皇上做傀儡,又不是想要谋反,就算想谋反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杀了。
于相的父亲之所以能成为左相,完全是因为先帝在的时候想要享乐,他可以想出无数主意增加朝廷收入的办法出来,赋税不知比前朝高了多少倍,包括这取消金银做为流通货币,增印大量纸币,然后美其名曰地告诉举国上下:这就是银票。
银票一出,皇上想买什么买什么,银钱越积越多,于相自然越来越受重用。
“那就把王三保给杀了。”
于相:“那老狐狸根本不在大都。”
人的名,树的影。王三保不在大都,但大部分中原人就买他的帐,于相命人查了许久,仍旧没查出他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所有这一切也不过是臆测罢了,但糊弄太后已经足够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那位名声不好才成,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什么事都想管,又没有能力管好。惠康的事他不插手,怎么会影响到安泰?”
太后也只是发发脾气,脾气过了,感觉于家仍是她强有力的后盾,也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于相千算万算,却不知他们的谈话已经由一个太监原封不动地学给了皇上。
皇上此时正想着后宫新纳的美人,其实对于相和太后的谈话并不是很感兴趣,是以他只听了前面几句,也就是于相评论太、祖的那一段。
皇上听完就琢磨开了:原来不仅可以睡这些送来的美人,还可以去抢美人;不仅可以抢美人,还可以抢有夫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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