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第兴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人剃了个阴阳头,却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和赵家姑娘的好日子就在后天,赵文已经广发请贴,邀请天下英雄前来观礼,不想却在这种时候出了意外,取消婚礼又觉得失面子,只得吩咐成亲那天阖府上下头上都绑条红头巾,总算糊弄了过去。
不知为什么,当孙第新去敬酒的时候,刘永安盯着他的头的神情让他心虚又害怕,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第二天就有人来禀报,刘永安失踪了。
阖府没人知道刘永安什么时候来的,也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再想想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孙第兴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查下去才知道有人侍卫在这天晚上被人打晕了,拖到刘永安的床上,侍卫服不见了。
孙第兴虽是个混混,但非常好面子,为了找回场子,派了几个人专拿好话哄着郭香巧,说赵文的姑娘答应让她做平妻,将人给骗到了宿州,转身给郭之兴送信,说已经把郭香巧配给了宿州城里一个五十八岁的老鳏夫。
事实也正是如此,郭香巧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直接悬梁自尽了,但他并没敢说出来罢了。不仅如此,这货开始到处造谣,称郭之兴为了讨好刘永安,逼着他孙某人去娶他妹妹。
郭之兴听闻此消息,气得口吐鲜血卧床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
刘永安闻言暗暗后悔:自己的心肠还是太软了,早知道应该取了孙第兴的性名才是,不过孙第兴自打做了这些事之后就在赵文的掩盖之下离开了宿州去了鲁地的益都。
刘永安杀机已动,但却没时间去杀这个人。
因为这个愈四海和廖定忠带着一千多艘船只从巢湖前来奔投刘成方。
他们为什么要这般行事还要从韩岭的“弥勒教”说起。
早在刘成方还在做知府的时候,弥勒教在各地均有势力,不过是或多或少的差别,当时愈四海就入了弥勒教,可惜上面的人早被朝廷镇压了,他们这些人为了自保不得不结寨扎营以求生存,但此时的弥勒教已经四分五裂,很多势力群体都看中了他们,也开出了诱人的条件,但都是为了想吞并他们罢了,实际上并没有和朝廷开战,加上风评也不太好,二人便拒绝了。
从此之后经常被各方的势利打压,愈四海祖籍本在濠州,想打听刘成方的事实在是不需要花费什么,等他比较之后,觉得相较于他人,刘成方则更可能让众人信服一些。
本来他们和有一些犹豫的,听到刘成方和徐清只靠着一万人守住了和州,打退了敌人十万兵力的攻击,他们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派了个人和刘成方联系。
刘成方得知此事非常高兴,亲自去接愈四海等人。
弥勒教之人为了刁难,特意把其他地方都封锁,只留了一处河水干涸的地方供他们通行。
没想到这一天正好是小满前的第三天,江淮各地已经到了多雨的季节,河水猛涨,他们很快出了出了湖。一到和州就攻下了朝廷的许多水寨,捕获了些善于操船的人。
到了六月,刘成方的大军开始南渡长江,攻克了采石矾,夺取了太平。
采石矾又称牛渚山,是长江下游军防要地,此处江水缓平,是大江南北重要津渡,历朝历代凡金陵出事,大多是采石矾出事。
刘成方的军队在太平又遭到了朝廷的疯狂反攻。
敌方以大船拦了采石矾,阻断了义军和后方的联系,情况非常紧急,稍有任何一点意外,刘成方的人马就会交待在太平。
战争是残酷而又无情,他们的人数和对方又相差悬殊,在敌方左右夹击的情况下,很快相形见拙。
提心吊胆的注视着战况的王菁,给双喜和留白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烧了采石矾的船,保住你们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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