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嫁给长安这么多年了,心里还存着别的想头?”张氏竖眉道。
刘成方:“那倒不致于,不过她好歹也是你我亲手养大的闺女,就算比不得儿子在你心中重要,但也是太子妃了,外人哪个不夸她沉稳?”
张氏:“难道皇上就不觉得她跟没亲的时候不一样了?”
刘成方:“你用要求儿媳的来要求她,自然是不一样了,哪个当娘的会这般挑剔自己的闺女。”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但张氏却无可反驳,“我也就是说说罢了,又没怎么样她。”
她一如二十年前一样,仍旧对丈夫使着小性,可惜她的男人已经成这天下的主人,见识过各式各样的美女,只觉得老妻不可理喻,转身走了。
等他离开,张氏免不了又要后悔一阵子。可几十年的习惯,哪能说改就改。
由于儿子们全不在身边,过年也过得没滋没味起来,好在孙子们都很教敬皇祖母,陪着她老人家说说笑笑,又有齐王家的大姐儿珠珠在膝下承欢,总算熬到了除夕。
齐王妃到了现在,才有些后悔让婆婆抱走了女儿珠珠,可老人家现在只要一看到她进宫,就两眼不错地盯着珠珠,生怕她抱走了一般,弄得她这做娘的,想看自己的闺女倒像是做贼一样了。
等到过年的时候,陪着帝后吃了年夜饭回宫的时候,诺大一个王府,空旷得让人心惊,齐王妃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可府里除了她这一个主子,全是下人,就是发火也十分凄凉,两个侧妃更是对她热讽冷嘲,“王妃这会儿嫌没意思了?看看秦王府,多热闹!”
侧妃们这是怪她让她们喝了避子汤没生下一儿半女呢。
齐王妃也不是吃素的,见侧妃回嘴,当时就发飚了,“主母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撑嘴!”
哪想她的人还没到跟前,那侧妃已经骂开了,“王妃的规矩真大,咱们姐妹在你手下讨生活,孩子不许生也算了,居然话也不许说一句,谁今天敢对我动手,除非是打死了,若是不死,明天我就找个地方评评理去。”
齐王妃的人听了这话,就有些犹豫,毕竟两位侧妃的父亲都是知府,且离金陵也不远,就算是侧妃,也是上了牒文的,大除夕的闹起来,只怕就是连他们的主子也会跟着没脸。
齐王妃一见下人不动手,索性自己上来动手。
哪想皇帝挑的这两个侧妃都是有些力气的,见齐王妃伸着爪子往她们脸上挠,便闷声不响地专往她那些软肉上招呼,比如说肚子和腰上。
那两位虽是知府家的闺女,但都是从皇帝他老人家的亲信之中提拔起来的,都是农家出身,才不会讲究什么“君子动手不动口”呢,早对王妃占着鸡窝不下蛋有意见了,这会儿心里也是一肚子火,对着齐王妃又掐又拧。
这两位都是打架的好手,专挑了那些妇人们不好意思示人的地方掐,直把齐王妃掐得有苦说不出。
至于下人们,也打到了一块去了。
你抓我的脸,我踢你的腿,一直累到大家都没力气,才停了下来。
等这场架打完,齐王妃的奶娘看看两个侧妃鼻青脸肿的样子,又担心自己家的王妃这下遭人暗算了。
两个侧妃无论本人还是跟着的下人,全部都挂了彩,而齐王妃却看不到伤。至于表面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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