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安从接到回朝的诏书开始积极地准备回京了。
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就是些金银之物,拉了一车又一车,至于人手,他只安排过五品下的职位,四品以上全由他爹做主了。
开了春,刘成方的身子一天好似一天,张神医这次来给他诊脉,还说了句,“恢复的不错。”
他自己也这么觉得,头没有以有那么晕了,走路也利索多了,说话咬字也清楚了不少,端碗的时候手也不抖了。
他现在一切都照着张神医的吩咐来,只吃些清淡的东西,就是有些馋肉,不过张神医也说了,“可偶尔为之。”
如今新皇宫也修好了,儿子又打胜仗将要班师回朝,饶是这老爷子整天端着一张脸,如今也不由带了些喜气出来。
张氏就更不用说了,本来还为过年三个儿子都不在身边而念叨,后来得知长子能回来,心里未免又担心老二和老三,如今皇帝居然肯让他们全都回来,她也便心满意足了。
至于传国玉玺的事,她倒没觉得怎么样,“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反正丈夫已经做了皇帝,江山以后就是她刘家的,有没有那块石头,在她看来根本没啥区别,“反正我是梦到了,就是现在没有,过段时间还是会到咱们手里来的。”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总之,她是一心一意地准备起等儿子归来的事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老人家就是每天睁开眼睛会问一遭,睡前再问一遭,然后就是安心地等待着了。
照王菁的算法,丈夫怎么也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回来,不想刘永安归心似箭,接到诏书就动身了,沿途也没有停留,全住的驿站,第九天就过长江了,本是打算当晚就回家的,结果一上岸,就接到了他爹的命令,让他在太平住一晚,明天早上直接用太子的仪仗回城。
其实,刘成方现在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儿子回来得这么快,他应该早一个月乔迁新宫,这样才能更好的展现皇家的威严气派。
不过,现在回都回来了,虽有些遗憾,也只得罢了,倒是让人去专门去告诉了张氏这个消息。
张氏便又打发了人去告诉儿媳妇们,刘成方知道这事,倒是说了句,“你就别操心了,儿子们比咱们考虑得还周到。”特别是大儿子,肯定早让人告诉媳妇了。
你别说,事情还真让他爹给猜着了,刘永安接到要留宿太平的指令,想也不想先告诉亲信,“先回府里,跟太子妃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都离家了整整一年了,别说刘永安激动,就是徐清这种老成持重的人,都有些激动了,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早上又早早的起来收拾好,专等着太子殿下了。
其实,这一晚没睡好的人多了,大郎和二郎也没睡好,特别是二郎,特意让照顾他的嬷嬷将鞋底给加高了些,又在鞋子里面多垫了两双鞋垫,结果脚丫子装不进了。
大郎就给他出主意:“要不你穿木屐算了。”
二郎觉得这主意可行,真个就穿了。
等他穿好,大郎才现弟弟居然和自己一样高了,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一咬牙,自己也穿了一双,好歹又比弟弟高了不少,心里才平衡了。
等他们收拾好,才发现他们的娘亲正坐在桌边上慢悠悠地吃着早餐呢,两个孩子不免有些着急,大郎要端着些,二郎可就直爽多了,“娘怎么还在吃饭呢,别去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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