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会,?圣人直接命三司会审封丘水患一事。底下大臣心中一凛,便知道圣人已经下了决心要秉公处理,?一些受了陈家人请托原本想要为之求情的人也意识到了事不可为,?自觉住了嘴。
很快三司会审,?将案件来龙去脉查得一清二楚,陈三被判了流刑三千里。本以为凭借家世能够逃脱一劫的陈三在狱中听闻自己的下场,?当场撅了过去,?但是无法,只得在狱卒的押送下哭哭啼啼地上了去西北的道路。
经此一事,京中风气一新,?原本一些仗着家世胡来的纨绔们也不自觉地收敛了自己的行为,?圣人连自己的表弟都收拾了,?自己若是撞在枪口上还能得了什么好?
便是有些心里腹圣人刻薄的人在听闻圣人加恩于承恩公长孙的旨意后也不再说话,?到底也不算是嫡亲的母家,圣人的做法也无可指摘,归根到底还是陈家人自己不争气。
贾家,贾攸看着眼前的女婿,?笑道:“你父王最近如何?”
齐轩看着眼前的岳父,感觉如沐春风,?不禁暗赞了一句不愧是大齐朝立国以来唯一一个六首状元,?饶是现在看来,尽管已经年过不惑,?还是风采依旧。
他恭谨道:“回岳父大人的话,?父王近来多有精神不济,?多亏了岳父大人请来的那位神医,已经好多了。”说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他是府中幼子,出生时福王岁数已经不小了,现下也差不多到了花甲之年,按照宗室的规矩,若是福王去世,府中除世子外诸子都要分府别居。
齐轩自是希望能长久住在王府里,倒不是同那几个庶出的兄弟一般贪恋王府的富贵。他自小金尊玉贵的长大,父母疼爱,给了不少私房,加之又娶了一位好妻子,不说三辈子用不完的嫁妆,单是借着贾家搭上的海贸的路子就能让他每年收入不菲。只是盼着父母能够长长久久地活下去罢了。
贾攸摆摆手说道:“无碍,方先生和贾家素有渊源,你父王身子大好,倒也不枉我走了这一遭。”
齐轩愈发感激,他自是知道,不说方先生是世外高人,历来踪迹难寻,单是请他出山的这份人情便是难得,得亏了岳家能有关系。
“府上现下可是安定些了?”贾攸似是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闻言,齐轩心里一动,明白了其中的言外之意,尴尬道:“自打父王好起来了,府里便安稳不少。”
心里却有些恼怒,到底怎么传出去的,竟是连自家岳父都听闻了。
因这段时间父王身子不大安好,他便觉得这府中的风向变了不少。几位兄弟,尤其是庶出的几位,见着世子大哥俱亲热了不少,便是下人也对大房更加殷勤,虽不至于亏待了他,但是委实叫他不舒服。错非母亲忙着照料父王,自己不愿打搅了她的清净,自己早就嚷嚷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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